“這小鬼子似乎起疑心了?難道,我們的痕跡掩飾還沒有做好嗎?”許瀘州朝黑狼小聲說道。
“這不是俺們沒做好,而小鬼子這是一種本能的感悟。”而黑狼卻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您是說那個上等兵?”許瀘州立即問了一句。
黑狼點點頭后,補充道:“嗯。他是本能地感覺到咱們隱藏在這條小道上,但他沒有真實的依據,所以,他還是沒有堅持下來。”
“您怎有這個感覺呢?”許瀘州非常驚訝地看著黑狼,不能想象地看著黑狼疑問道。
“嘿嘿……這是俺的直覺。”黑狼卻無法與許瀘州解釋清楚,只好告訴許瀘州,這是自己的直覺。
“噓。”就在許瀘州還想繼續問下去時,黑狼發現那輛小吉普車上的小鬼子正盯著自己這面看來,便急忙制止了許瀘州。
要說的直覺,黑狼這話還真沒有說錯。此時坐在吉普車上的石垣長坂只是無意中看了一眼路的岔路口,心里竟然怦然一動,好像發覺了些什么似的。
“立即派人,到那條小道去搜索一下。”于是,石垣長坂便朝龜梨慶大吩咐了一聲。
“將軍閣下,是不是懷疑那條小道上藏著八路軍?”而龜梨慶三卻非常不解地問了一聲。
“八格,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問多了嗎?!”石垣長坂立馬就沉下臉來不高興地罵了一聲。
“哈依!我這就讓人去搜索那條小小道。”龜梨慶三立馬就頓首致歉了一句。
“他娘的,真的沒完沒了了!”發覺那輛小吉普停在岔口不遠處,黑狼便明白又被盯上了,不由地罵了一聲。
“您說什么?”而許瀘州卻沒有注意到,便奇怪地問黑狼。
“你沒看到,小鬼子又盯住咱們這面了嗎?”黑狼也不由地看著許瀘州疑問道。
許瀘州剛想解釋時,卻看到有一個小隊的鬼子朝這面跑來,便臨時改口道:“小鬼子過來了。”
黑狼立馬就給弟兄打了個注意隱蔽的手語。
然而,這個小隊的小鬼子并沒有領會石垣長坂的意思,只是順著小道往前走去,根本就沒有去注意搜索路旁灌木林和草叢。
而黑狼他們反而有些急躁起來了,如果這隊小鬼子就這樣一直往里走,不出一分鐘就可能發現車隊留下的痕跡了。畢竟,黑狼他們剛才不可一直處理到里面的。
“哥。這下有點麻煩了。”許瀘州小聲焦慮地說了一聲。
“再等一會吧,如果他們越過了那個彎道,咱們就開槍。”黑狼咬了咬牙,臉上扭曲地發狠道。
如果真被小鬼子發現了隱藏在這里面繳獲的軍火,不僅全支隊和定平縣大隊一起的努力付諸東流,而且一團和特種支隊的武器彈藥拮據的窘迫問題就無法改變了。所以,黑狼便決定冒險干一回了。
“長官們是不是太過于謹慎了?這條小道今天根本就沒有人走過的痕跡,怎會有什么八路軍呢?”
這些小鬼子也是近一個星期沒有休息過了,沿著小路走了一段后,壓根就沒有什么發現,便一面發著牢騷,一面毫不在意地磨洋工偷懶了。
就在小鬼子毫無知覺地走到那道彎處,黑狼舉起緊握著的拳頭剛要往下壓時,那些小鬼子卻突然紛紛就地坐了下來。
于是,黑狼那舉著的拳頭便無法壓下來,而懸在那兒猶豫了起來。
“哥。情況應該不會那么壞,這些小鬼子看來并沒有看到什么而起了疑心,只是在應付長官的命令而已。”而許瀘州卻向黑狼小聲地提醒道。
“你說的也許有道理。”黑狼舉著的手終于放下來,而緊捏著的拳頭也漸漸地放松了。畢竟,他不愿意冒這個險,而腦海里卻想起了丁大伢的一句話。
“無論到了啥時,都不要放棄最后的一絲希望,因為,那才是取得最重要的戰機……”
“那就先等等吧?但愿這些小鬼子能命長些了。”黑狼由衷地說了一句。
這會,大伙都緊緊地瞄準著那些正在閑聊的小鬼子,誰也沒有回應黑狼的話。
時間,就在這么千鈞一發之間慢慢地熬煎中過去……
“納尼,他們怎么還沒有出來?”而坐在車上的石垣長坂似乎比黑狼他們更不耐煩。
“要不要再派人進去看看?”一旁的龜梨慶三立馬就小心地問了一句。
而石垣長坂卻不置可否地盯著小道那面,半晌都沒有回答。
“看。他們出來了!”當那些小鬼子站起來時,龜梨慶三便急忙地說了一聲。
“你的,過去問問他們。”這會,公路上的小鬼子隊伍已經走完一大半了,石垣長坂也失去了興趣地朝龜梨慶三交待了一句。
于是,龜梨慶三只好下車,走到岔口等著那個小隊的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