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憲兵大隊的松井大隊長親自報告的,他正在那邊指揮追捕反日分子。”參謀長非常肯定地回應道。
“索嘎。”前田治這才點點頭,然后又皺眉朝幾個小鬼子軍官說道,“你們統統地回到自己崗位上去吧。必須繼續注意警戒,不要再發生這樣的事了!”
顯然,他對剛才的槍聲和手榴彈的爆炸聲,擾亂了縣城的平靜感到非常的不滿。這才向這些軍官發出了警告,責令他們必須杜絕這種事件再發生了。
“哈依!”幾個小鬼子軍官,立馬就頓首致歉地回答了一聲。
然后,便紛紛地離開了前田治的辦公室。
“你的,把門關上。”看到幾個手下軍官離開后,前田治便朝自己的副官命令道。
待副官關好門后,前田治便走到保險柜旁,先仔細地檢查了一下鎖后,這才打開保險柜。
又是一番認真檢查了一通后,這才放心地呼了一口氣。
回到辦公桌旁時,伸了個懶腰,發覺自己還是十分疲困。
于是,前田治朝自己的參謀長和副官擺擺手說道:“既然沒有什么事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原來,前田治并不是為城里的槍聲和爆炸聲來辦公室的,而是惦記著放在保險柜里的這份作戰計劃,才匆匆忙忙地趕來察看一下。
現在既然是自己多慮了,便反勸副官和參謀長回去繼續睡覺了。
“將軍閣下。我的,還是陪同您回去吧?”副官卻向前田治要求道。
“司令部里到處都是衛兵,你的不必太當心我的安全。正好,我也可以散散步。”前田治卻回絕了副官的請求。
“那我們就不打擾您了。”參謀長看到前田治拒絕副官的好意,只好向他告辭道。
“喲西。你們先走吧,我再坐一會就走。”前田治便又催促了參謀長和副官。
待到參謀長和副官離開后,前田治隨手從抽屜里拿出了幾張照片來,輕輕地撫摸了一會后,又喃喃地自自語了一會,才站起來將相片塞進口袋。
原來這個老鬼子也在想念自己的家人了。
也許是心情不是很好,前田治離開辦公室時,竟然忘記隨手關燈,便帶上了辦公室的門。
“走,走了吧?”聽到關門聲時,已經凍壞了的黑狼哆嗦著說了一句。
而一樣是凍得渾身抖嗦的許瀘州,又認真辯聽了一會后,這才伸出僵硬的手,用了近一分鐘的時間,將窗戶給打開。
于是,哥倆又費了一番勁,才爬回了辦公室。
“他娘的,凍死俺了!”一進辦公室,黑狼便不由地咒罵了一聲。
而許瀘州卻不停地搓著自己的雙手,他還得重新打開保險柜,將小鬼子的作戰計劃拍照下來呢。
好在,經過一番的折騰,走廊上的小鬼子似乎也松了一口氣,竟然沒有走近辦公室來查看。
于是,緩過氣來的黑狼兩個又開始行動了。
這回有了燈光,許瀘州還是將原先拍的那兩頁給重拍了一次,這才仔細地按照前田治留下的那些手段給整理好,然后再次細心地檢查了一遍,方才輕輕地關上了保險柜。
“成了嗎?”黑狼看到許瀘州將保險柜門關上,便問了一聲。
許瀘州點點頭,然后又指指窗戶。
“好吧。”黑狼明白許瀘州的意思,不由地嘆息了一聲,極不甘愿地同意再次翻窗戶。
等到黑狼和許瀘州三個找到李班長他們時,已經是下半夜里二點多了。
“哥。你們先走吧,留下一個弟兄陪同我去找一家照相館,將這份計劃沖洗出來。”
黑狼剛想說出城時,許瀘州卻突然間想到,回到駐地后,可能沒有沖洗相片的設備,于是便提出自己留在縣城沖洗相片。
“你這是啥話呢?那就大伙都留下吧,明天一早再回去。”黑狼卻不同意自己幾個先走。
“俺知道有一家照相館離這不遠。”李班長一聽,立即朝黑狼和許瀘州說道。
“那就快走吧。”黑狼立馬就催促了一聲。
“嗯,這間照相館不錯!”進了這家照相館后,許瀘州不由地贊嘆了一聲。
“他娘的,也許是哪個小鬼子或漢奸辦的呢?”而黑狼卻憤懣地罵了一聲。
“你們幾個找個地方瞇一會兒吧?里間好像有床。”許瀘州卻勸黑狼他們幾個,趁洗相片時休息一下。
“不用幫忙嗎?”而黑狼卻遲疑地問了他一聲。
“這活還真的幫不上忙呢。您抓緊時間睡一會兒吧。”許瀘州便苦笑了一下,擺了擺手,勸黑狼他們幾個抓緊時間休息一下。
“那就辛苦你了,兄弟。”于是,黑狼拍了拍許瀘州的臂膀,便不再客氣地走到里間去睡下了。
許瀘州這一忙起來,就直接忙到了下半夜五點多。他摸了摸相片,發覺仍是沒有干,于是干脆不叫醒黑狼他們,自己也坐著閉眼養神,準備天亮后再出城。
這些畢竟是年青人,再加上這一段時間根本就沒有好好地睡過覺,只是坐了一會后,竟然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這年終的時光里,天才剛剛亮一會兒,街上便開始熱鬧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