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朱主任還真是老實人啊!”呂文杰卻笑著戲謔了一句。
“行了,朱主任。請您告訴我,我們今晚睡哪里?這都多少天沒好好睡過覺了。今晚難得這么空閑,還是去好好地補一覺吧。”而其他的干部卻向朱主任問自己的住宿地方。
“今晚大家就擠擠通鋪吧?明天再作調整。”因為他們一下來了七八個,朱主任便先安排了一個大房間。
“不行。我這人有個臭毛病,不能和陌生人同房睡覺的。只能一人一間才睡得著。”而呂文杰一聽,立即就提出了自己的特殊要求。
“那能不能請朱主任,給我倆各人安排一間呢?”一旁的許褚也立馬提出了要求。
“房間倒是有,但這臨時無法生火燒炕,而這個時候夜里非常寒冷,就怕你們受不了。”朱主任是越聽,心里越不舒服,但還是克制住自己好好語地勸說道。
“怎會無法燒炕呢?是不是嫌麻煩呀?其實,我倆的要求也不是太過分。是吧?朱主任。”呂文杰一聽,立馬就非常不高興地回答道。
“朱主任,你們忙吧?我們幾個就先去休息了。”其他的干部也有些看不慣了,于是便想先離開,站起來告辭道。
“通訊員。你來帶這幾位同志去休息。”朱主任便朝外面的一個戰士吩咐道。
“這炕已經許久沒有燒過了,一下真的非常麻煩。要不,今晚你倆就先到我的房間休息吧?”回頭,朱主任又耐心地對許褚和呂文杰商量道。
“到底是嫌麻煩,還是真的無法燒炕?”誰知這個呂文杰卻沉下臉來責問道。
“呂副團長,你這是什么意思?”朱主任終于忍不住了,也提高了嗓門回應了一句。
“算了算了。我們這是新人,當然得服從安排不是?嘿嘿……”而一旁的許褚,卻火上加油地似笑非笑地說道。
“不行。這話得講清楚,朱主任,你這是負責接待我們不是?難道我們有這些特殊的困難,就不能滿足一下嗎?難道是你們不歡迎我嗎?”呂文杰這簡直就是在蠻橫無理的胡鬧了。
“呂文杰同志。你這是什么態度呢?你……”朱主任哪里經歷過這樣的事,立馬就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你什么你?這本來就是這么一回事麻。”許褚又適時地在旁添油加醋地說了一句。
“就是。別以為弄了些酒菜,就能讓人感恩戴德了。不歡迎就早說,現在把我們帶來了,卻故意涼在一邊。朱主任,你說,你們這是什么意思?”呂文杰終于說出了自己心里的那被貶低的感覺。
“你們到底想什么樣?”朱主任哪里會聽得懂他倆的話,真的是被氣懵懂了。
這人,就是這么奇怪。在你將他捧在手心時,他卻不懂得珍惜。可是你一旦將他置之不理時,他那脆弱的自尊心又感覺到被人鄙視而懇懇于懷。
特別是像這兩個自持有點才能的許褚和呂文杰,老覺得自己處處受到不公的對待,于是在感覺上就特別的敏感。所以,他們兩個才會這么無端地挑事來發泄自己心中的不滿與憤懣。
“那面在吵什么?”這時,正好嚴凱和秦子卿到伙房來吃晚飯,聽到里面的吵鬧聲,便不滿意地問了一句。
“好像是新來的兩個領導,對朱主任晚上的住宿安排不滿意,便與朱主任起了爭執了。”一位伙房的弟兄便向嚴凱匯報道。
“你先吃吧,我過去看看。”嚴凱一聽,心里便有了些明白了,于是朝秦子卿說了一聲,自己便往那間走去。
“等等,我也與你一起去吧。”秦子卿一聽,便順手拿起自己和嚴凱的飯盒,跟在后面走去。
“你們在干什么?”嚴凱一走進小餐間,便拉著臉問道。
“嚴旅長,是這樣的。剛才呂副團長和許副團長……”朱主任便將發生的情況經過,簡要地向嚴凱匯報了一遍。
而呂文杰和許褚也沒有否認,只是冷冷地坐著沒有解釋。
“朱主任剛才說的情況沒錯吧?”嚴凱隨即便朝他倆問道。
“沒錯。”呂文杰立馬就回答道。
“那你們是說,今晚如果不給你倆一人安排一間,就無法睡覺了嗎?”嚴凱接著又問道。
“是的。”回答依舊是這么簡潔。
“那好,我倒有個辦法解決這個矛盾。”嚴凱立即詭秘地笑道。
“你說。”呂文杰卻有點死豬不怕燙地看著嚴凱,冷冷地回應。
“你們從辦好調動手續后,就算是這支部隊的一員了。所以,作為部隊的一名軍人,就有義務服從命令,為部隊做貢獻。你們說是不是呢?”而嚴凱繼續詭秘地問道。
而呂文杰和許褚立馬就警覺起來了,豈能不明白嚴凱想干什么。但是,嚴凱的這個問題說的沒有毛病,他倆只好警惕地點點頭。
“知道就好。”嚴凱似乎非常滿意地點點頭,然后才微笑道:“你們兩個,今晚就上崗執勤吧。反正是睡不著,干脆兩班連續站下去。”
“嚴旅長。你這是什么意思?整人也不帶這樣的吧?你當我們是個新兵嗎?別欺人太甚了!”果然,呂文杰和許褚立馬就跳起來了,大聲地說道。
“我這怎就欺侮你們了?你們也是參加革命多年的老兵了,難道服從命令聽指揮這最基本常識都不知道嗎?”而嚴凱卻依舊不溫不火地說道。
“你就是侮辱人,我們不干!”許褚立馬明確地拒絕嚴凱。
“干不干由不得你們!只要你們是我手下的一名軍人,就有義務聽從我的命令!如果有意見可以提,也可向上級反映,但今晚,你倆必須執行這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