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上尉。你的也知道,這節日里,我的手下勇士已經忙碌了好幾天了,也需要休息的。”秦子卿立即裝出一副猶豫不定的表情遲疑道。
“少佐閣下。剛才卑職確實唐突了,還請您原諒。有得罪的地方,我的向您表示道歉。但都是為了天皇陛下的圣戰,還請您多多關照!”山下看到還有希望,立馬就向秦子卿懇求道。
秦子卿裝作考慮了一會后,這才緩緩地說道:“山下上尉,現在時間已經耽擱了不少,要繼續運送也行,不過,你必須答應我的一個要求,就是不再阻撓我的車隊了。”
“喲西。我的保證不再有人阻撓你們車隊。”山下聽到秦子卿已經答應了,立馬就松了一口氣。但他怕秦子卿會反悔,有補充了一句道,“少佐閣下,我這就通知沿路的各哨卡和據點,不得阻撓你們。”
“喲西,為了天皇陛下的圣戰,我們也只能繼續運送物資了。”秦子卿便裝作十分勉強地答應下來。
“那就辛苦少佐閣下了!我的就開路。”山下見此事已經說定,便急忙要離開,朝秦子卿頓首告辭道。
“喲西。”秦子卿也微微地還個禮,將戲演得更足些。
望著離去的山下一伙小鬼子的背影,陶先知非常佩服秦子卿剛才欲擒故縱的果決。由衷地高興說道,“秦團長,您真是太神了!這也行啊?嘿嘿……”
“快走吧。這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了,嚴旅長他們可能都已經快走到了。”而秦子卿也不由地微微松了口氣,催促了陶先知一句。
“遵命!”陶先知立馬高興地回應了一聲。
果然,再次遇到一個哨卡時,那小鬼子只是看了看車隊,便揮手放行了。
如此一來,秦子卿他們倒是提前到達了崇嵐附近的匯集地點。
“秦團長。好像咱們是先趕到了,周圍都沒有發現嚴旅長和呂副團長他們。”陶先知命弟兄們在附近找了一圈后,并沒有發現自己的人,便向秦子卿報告道。
“那你們就先在這兒隱蔽好,我帶著偵察連連長到前面去看看。”秦子卿考慮了一下,便決定到見崇嵐據點去偵察情況,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那你們小心點。”陶先知知道自己勸阻不了秦子卿,于是便關切地說了一句。
“嚴旅長。您在笑什么?”呂文杰看到嚴凱似乎一直在微笑著,便緊趕了幾步,跟上來好奇地問道。
“嘿嘿……你說,秦子卿帶著這么大的一支車隊,此時會遇到什么呢?想到這就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了。”嚴凱轉過頭看著呂文杰說道。
“部隊需要休息一下嗎?我們下面的行動雖說不會是很艱巨,但不休息的話,還是會影響體力的。”嚴凱隨口就朝呂文杰說道。他心里非常清楚,現在的這些弟兄,還不是那么適應強度的節奏。
“估計應該還行吧?這才跑多少路呢?一天跑個八十里地,這不是咱們部隊的正常行軍標準。”呂文杰卻不以為然地回答嚴凱。
“呂團長,你說的是我們的老部隊。但這些弟兄們,哪里能跟老部隊相比呢?這得有個適應過程,我們不能操之過急。”嚴凱便微笑著向呂文杰解釋了一句。
“那就先休息十分鐘吧。”呂文杰便回應了一句,然后朝一位參謀說道,“通知部隊休息十分鐘。”
等待弟兄們都坐下休息后,他又認真地朝嚴凱問道:“嚴旅長。我能問您個問題嗎?”
“有什么問題盡管問,能回答的我一定盡量回答。”嚴凱聽到呂文杰這么認真的問自己,便立馬回答道。
“我和許褚都有些奇怪。我們二個好像不大受歡迎,誰都嫌棄我們倆,嫌我們老給部隊惹麻煩。而您卻一下就將我倆都要過來,是不是覺得我們……”
“呂副團長,這是你們自己想多了。其實,我在司令部時,參謀長和政委都是在推薦你倆的,參謀長好像還覺得你們都是非常有才智的干部呢。當然,最先還是政治部主任給我推薦的。”
嚴凱一聽,就明白呂文杰想說什么,怕在他們心里留下陰影。于是,不等他說完就立馬打斷了他的話,并半真半假地忽悠了他一句,說軍區首長都非常重視他倆。
“是嗎?”呂文杰卻仍有些懷疑地問道了一句。
“當然是了。要不然,首長怎會親自帶我到政治部給你們辦調動手續呢?不過,我也了解一下你們的一些情況,覺得主觀上,你們是積極主動的。敢打敢拼才會贏,這一點,我認為很重要。”
于是,嚴凱便決定干脆直白地與他說出自己對他倆的看法。
“謝謝!”嚴凱的話卻讓呂文杰非常意外。正是在這一點上,他們被不少同事所誤解,于是,愣怔了一會后,便非常感激地回應了嚴凱一句。
“不用客氣。這其中,我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我覺得你們倆合適我的脾氣。真的,我自己也是磕磕碰碰地走過來的。”嚴凱看著呂文杰坦道。
“要說受處分的事。也許你倆加起來還沒有我的多吧?自參加紅軍以來,我身上背上的處分,就像大家所說的那樣是身上的虱子多了不嫌癢。但是,組織上并沒有嫌棄我,一樣給我機會不是?
“我們怎能與您比呢?到哪兒都受歡迎。”呂文杰沉默了一會兒自嘲道,“而我們到哪兒都是惹人厭煩。就像是瘟神一般,到哪哪就總出事。”
“直白告訴你吧。那完全是你們自己的逆反心理在作怪,無形中就與大家不合群了。而你們所追求的,往往又是想用最好的結果來證實自己,弄得事與心違,反而搞出的本不應該有的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