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田治這盛怒之下的命令,自然是非常不理智的,弄得下面的聯隊、大隊和中隊都雞飛狗跳,人人自危,又都忙著推卸責任,掣肘了部隊的正常運行。
“許隊。這二天小鬼子好像都很忙,也不知道是出了啥事了?”看到許瀘州走過來,一位監視前面情況的弟兄,朝他疑惑地說道。
許瀘州自己此時都沒有弄清是什么一回事,正在琢磨著呢,聽到這位弟兄的話后,也是滿臉不解地搖搖頭。
“甭管他們出什么事,你們給我盯緊就行,只要有異常立馬就報告。”
“這不就是異常嗎?”而這位弟兄卻回應道。
“嘿嘿……你這話說的也沒錯。”許瀘州聞聲,不由一愣,隨即就笑了起來。心里暗暗地自責了一聲,怎么這么麻木了呢?
于是,他決定回去找黑狼商量,是不是抓個舌頭回來問問。
對這個小鬼子炮兵大隊的監視,是嚴凱從軍區回來立即就布置的任務。
如果按照丁大伢的意思,就直接由他們特戰大隊解決。可是,嚴凱卻認為,此時萬事還是慎重一些為好,先讓他們派出監視小組,摸清這個大隊的活動規律,再行決定怎樣拿下這個炮兵大隊。
所以,許瀘州也就十分謹慎,連抓個舌頭都慎重地要找黑狼商量的原因。
“這么個小事,你啥弄得這么神秘兮兮的呢?先抓了再說不就得了嗎?”而黑狼卻不在意地皺眉回應了許瀘州。
“這不是老大有吩咐嗎?”許瀘州當然就給頂回去了。
“老大這回啥也有些怪怪的呢?”黑狼聽到后,也是遲疑地說了一句。不過,他還是堅持道,“你不是挺猴精的嗎?想個轍,讓小鬼子鬧不清不就得了嘛。”
“嘿嘿……大隊長就是大隊長!成,我明白什么做了。”許瀘州一聽,就恍然大悟似的,朝黑狼笑了笑,便回去安排抓舌頭的事。
許瀘州回到監視點這邊時,已經是傍晚的時分了。
“許隊,今天可能太晚了。要不,咱們進小鬼子的駐地里去試試看吧?”一位小隊長聽完許瀘州的安排后,便遲疑地提醒道。
“進小鬼子駐地,很容易被發覺……”而許瀘州也有些動搖地猶豫道。
“那就再等等吧。”小隊長當然也清楚,進駐地抓舌頭,風險與半路上攔劫比,自然是大的多。
這一等,天便漸漸的暗下來了。
“算了。還是明天再來吧?”許瀘州望著曠野,還是決定先撤回去,等明天再來。
“許隊。有情況?”而許瀘州的話剛說完,一位弟兄便興奮地輕輕驚喜地叫了一聲。
許瀘州幾個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一束雪亮的車燈。
不一會,便看到了一輛小鬼子的邊三輪摩托車,正往他們這邊駛來。
“嘿嘿……就他了!”正感到失望的許瀘州,頓時就來了精神,高興地下達了行動的命令。
“納尼,這路上怎會有根樹干呢?”駕駛摩托車的小鬼子,發現一根樹木攔在路中間,便奇怪地說了一聲,同時也將車速放慢下來了。
“下去搬開吧。辛苦了!”坐在車廂里是位中尉軍官,自己坐著不動,卻要負責駕駛摩托車的小鬼子去搬樹干。
這個小鬼子是個老兵,嘴里也不知道他嘟囔了一然什么,便十分不甘愿地熄火下車去搬樹干。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這摩托車一熄火,頓時周邊便漆黑起來。
“長官,可以走了。”小鬼子老兵搬開樹干后,便一邊走回一邊說了一聲。
可是,等他走到摩托車旁時,才發現這個小鬼子中尉不見了。
“納尼?”就在他感到十分驚詫時,卻聽到了一陣風刮來的聲音,頓時就被一槍托給砸到了后腦,倒在車旁。
“就為這事?”許瀘州聽到小鬼子中尉的回答,便非常驚訝地問道。
“是的,我說的都是實話。”這個小鬼子中尉,到現在還沒有鬧清楚,許瀘州他們是何許人,便十分肯定地回答。
“很好!你可以走了。”許瀘州聽出這個鬼子中尉不像撒謊,便擺了擺手說道。
“謝謝——”這小鬼子還真以為自己可以走了,松口氣正想道謝時,卻被身后的那位小隊長伸手扭折了他的脖子。
“可惜這輛車了。”許瀘州隨即就指著那輛邊三輪,有些遺憾地朝弟兄們說了一聲。
于是,小隊長帶著二位弟兄,立馬就制造了一起翻車的事故了。
“你說啥?就為這事?!”黑狼聽到許瀘州的匯報后,也是一臉驚訝地問了一聲。
許瀘州立即就樂道:“看來,咱們這次在崇嵐據點的行動,是徹底激怒了老鬼子前田治了。嘿嘿……”
“正好是個好機會,趕快向老大報告吧。”反應過來的黑狼,卻立馬朝許瀘州說道。
接到黑狼他們的報告后,嚴凱便要秦子卿拿出一個智取野口聯隊炮兵大隊的作戰方案。
之前,嚴凱也不是完全是考慮怕驚動小鬼子,而是自己這面部隊還沒有完全穩定下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