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這就立馬給軍區司令部報告。”嚴凱回應了一聲,轉向秦子卿吩咐道,“秦團長,立即去擬好電文,呈首長審閱后,給軍區司令部發報。”
“是。”秦子卿答應一聲,就走出去擬定電報稿。
看到秦子卿出去的背影,參謀長有些感慨地笑著說道:“這位就是秦子卿。第一次見到他時,好像還是你的警衛員吧?現在都是團長了。呵呵……”
“是啊,他任團長已經快二年了。”而嚴凱微笑著回答參謀長道。
“這時間過得還真快!不知不覺中,抗戰已經打了快六個年頭了,只是我們敵后根據地……”參謀長掐子一算,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是啊,自從崗村寧次發起的‘百萬大戰’開始,我們的抗戰便進入最困難的時期了!”一旁的嚴凱下意識地接口回應了一句。
而就是這句話卻讓參謀長十分的吃驚,不由地盯住嚴凱問道:“你是怎樣看待這個問題的?”
嚴凱聞聲,立馬就暗叫一聲苦,這都是嘴快惹得禍!
“我沒有什么看法,就是覺得從去年秋節反掃蕩開始,就一直沒有一天停止過戰斗,而且是一仗比一仗難打。我們邊區的根據被大幅度的壓縮……”
于是,嚴凱急忙根據已經發生的情況,陳列出一大堆來掩飾。
“我不是問你這些,而是問你,我們現在開始,應該怎樣來打破崗村寧次的‘囚籠’封鎖,改善我們目前的環境。”而參謀長卻更正地繼續問道。
“嘿嘿……這些都是首長們考慮的大事,我只要履行好自己的職責,完成上級交給的任務就成!”嚴凱立即嘻笑著,打了個馬虎眼應付道。
“你個臭小子,又開始忽悠不是?”參謀長一聽,便想起了嚴凱的另一個大號“忽悠大王”,于是便笑罵了一聲,硬逼著他說道,“別給我來這一套,講講你的看法吧。”
“首長,那有您這樣逼迫部下說話的?”嚴凱卻裝作十分委屈地回應參謀長。
“這也算是逼迫你的呢?我知道你小子腦袋瓜好使。說吧。”參謀長當然不會被他所忽悠,繼續堅持要他說。
“那我就真的‘班門弄斧’了。”于是,嚴凱裝作一副被迫的樣子開始分析起來了。
“由于我們‘百團大戰’起得巨大的成功,有力地鼓舞了全國的抗戰信心!甚至鼓舞了全世界的反法西斯斗爭的必勝信念。這個,自然就招來了日軍的瘋狂報復了。再加上國民黨的那些投降派……”
“嗯,你分析的很有道理。”雖然嚴凱的分析有些別別扭扭的,但基本思路還是清晰的,而且也很現實說服力強,參謀長便滿意地點頭贊了一聲。
“那么,你認為我們的抗戰形勢會怎樣發展呢?”隨即,參謀長又很感興趣地問道。
“這個,肯定是‘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我們面前困難還秀多,不可忽視。但我們和全體人民團結起來,共同努力,一定能夠排除萬難,達到勝利的目的。’”
這廝卻引用了偉人的話,變相地忽悠起參謀長。
“你這話說的很對。但是我想問你的是一些具體的對策,比如……”參謀長被這話鬧得即佩服又有些不著邊際的感覺,于是想引導嚴凱按自己的思路說。
可是嚴凱沒有等他說完,就急忙回應道:“是的,您的話很有道理。”
“你小子能不能等我說完呢?!”參謀長豈能那么好忽悠,立馬就說了他一句。
“呵呵……您說,您說。”嚴凱卻笑著應對道。
“被你這么一攪,我都不知道說到哪了?”參謀長已經是好幾天沒有休息好。而這今天又直接參戰,早就疲憊不堪了,竟然有些“短路”了,不由氣惱地說了嚴凱一句。
“首長。我覺得,現在我們什么都不說不想,先吃晚飯后。接下來,您的任務就是好好地睡一覺。”嚴凱當然明白他這是疲勞過度,導致精疲力竭的亞健康狀態,便順勢勸說了一句。
“好吧。就聽你的,先去吃飯。”參謀長心里明白嚴凱說的沒有錯,自己確實是難以支撐下去了,需要休息,便欣然答應嚴凱。
“咦,怎不見陶科長了?”來到伙房后,嚴凱巡視了一周,卻沒有看到陶小冉,便隨口問了一聲。
“報告首長。陶科長說她去特戰大隊有點事,就不回來吃晚飯了。”而一位陶小冉的同事便回答了嚴凱的話。
此時,陶小冉確實到了特戰大隊營房,不過,正拉著丁大伢,冒著早春的嚴寒走在村子旁的小溪旁。
而丁大伢此時不僅沒有寒冷的感覺,卻是躁熱得不行。
“大伢,你說呀,是不是知道我跟隨參謀長往那兒突圍的?”陶小冉不厭其煩地繼續追問道。
“俺真的不知道你也和參謀長在一道。而且當時,當時……”這丁大伢一到陶小冉的跟前,整個人就變得特別的木訥,總是被陶小冉“欺侮”的說不好話。
“那你當時是怎想的。為何會冒險做出這么聰明的決定?正好趕上救了我!當然,還有參謀長和大家的呢?”但陶小冉卻是打破沙鍋問到底,繼續很有興趣地追問著。
“反正,俺就是感覺那槍聲是針對你們的。這就堅決命令大伙——”
陶小冉沒等丁大伢講完,便搶聲說道:“你‘力排群議’做出這個最明智的決定了!是不是?呵呵……”
“嗯,就算是這樣吧?嘿嘿……”丁大伢雖說是老實人,但這會也狡詐地笑著順從了陶小冉的話。
“本來就是嘛,你傻笑什么呢?”而陶小冉卻得意地說了一句,然后又詭秘地朝丁大伢認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