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依!”副參謀長肯定地頓首回答道。
而小林淺三郎這時也迅速地看完了兩份內容一致的電報,抬頭黯然回答崗村寧次,“三個小時前,平岡聯隊在定平北面的一個山區小鎮,陷入了嚴凱的獨立旅伏擊圈……”
“八格,又是嚴凱的獨立旅?到底有幾個嚴凱?!”崗村寧次頓時就氣急敗壞地朝自己兩個參謀長厲聲責問道。
“這個……”小林淺三郎與副手相覷一眼后,卻都無法回答上來。
“八格壓路!這個平岡聯隊不是一個建制滿編的步兵聯隊嗎?怎會被八路軍給全殲了呢?”崗村寧次非常憤怒地罵了一聲,朝小林淺三郎責問道。
“司令官閣下。至于這個問題,具體情況我們還不清楚。不過,這個嚴凱的獨立旅確實是非常的強悍,似乎還沒有戰敗過,而我們大日本帝國皇軍,卻累累在他的手下,吃盡了苦頭……”
小林淺三郎只好苦著臉向崗村寧次解釋起來。
“八格,這些根本就不是理由!”崗村寧次沒有等小林淺三郎講完,便憤怒地打斷了他的話,然后發狠地叫道,“我要送他上軍事法庭!”
“閣下。這個平岡小郎已經切腹自盡了!”那副參謀長聞聲,便小聲地提醒道。
崗村寧次狠狠瞪了這個副參謀長一眼,氣得直喘著氣,半晌都說不出話來了。
于是,寂靜下來的作戰室這會兒卻是顯得十分沉悶。
這崗村畢竟是一員大將,過了一會后,他終于平靜下來了。朝小林淺三郎兩個問道。
“現在,其他方面的情況怎樣?”
“哈依。”副參謀與小林淺三郎對視一眼后,便由他向崗村寧次匯報戰況。畢竟,小林淺三郎沒有管那么細,情況還沒有他熟悉。而且崗村寧次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由于這次行動是動員所有的部隊參戰,配合三十五師團主攻八路軍的軍區司令部,因此,幾乎所有的部隊都發生了戰斗。除了南面的戰場失利外,就是主戰場上的三十五師團達到預期的目的。”
副參謀長用教鞭指著這兩個戰場,向崗村寧次重點點明介紹道。他見崗村寧次臉上沒有什么異常之后,便繼續分析下去。
“主戰場上出現的一支戰斗力強悍的八路軍主力,主要是依靠火炮上的優勢,讓三十五師團一交戰,就失去了炮火的支撐……”
“怎么會這樣。三十五師團不是有一支炮兵大隊嗎?什么時候竟然被八路軍在炮火上占了優勢了?”崗村寧次皺眉責問,打斷了副參謀長的分析。
“因為,三十五師團的軍需物資被八路軍給劫持之后,一直嚴重不足,而這次向其他地方部隊征集的物資,在發起戰斗時,其輜重運輸車隊又被一支神秘的八路軍精銳所伏擊,又是整個車隊被劫——”
“八格,這個前田治到底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自己的物資一再被八路軍所獲!真是愚蠢之極!”崗村寧次聽到這,又火冒三丈地插話罵了一聲。
“而我們,正是懷疑,所有這些情況,都與這突然冒出來的嚴凱獨立旅有關——”副參謀長剛剛說了一句,又再次被崗村寧次打斷。
“等等。你們**也懷疑這支神秘的部隊是嚴凱的獨立旅?那么,南面的那個嚴凱獨立旅,又是什么回事呢?難道,就連你們也懷疑出了二個嚴凱獨立旅嗎?竟然糊涂到這種地步了!”
崗村寧次顯然被副參謀長的話所激怒了,臉部的肌肉抽搐了幾下,不禁地大聲責問道。
“哈依!”那副參謀長連忙頓首歉意地解釋道:“我只是為了分析簡單一些,暫且將這支戰斗強悍的八路軍主力,按照嚴凱的獨立旅標準來表達。”
“索嘎。”崗村寧次聽了解釋后,便表示副參謀長可以繼續。
“所以,這支神秘的八路軍部隊是得到了這么多炮彈,而三十五師團卻正好缺失這批炮彈,空有火炮也無力反擊,無法支撐步兵的攻擊,才造成戰事失利。”
“那么,石垣混成旅團又是什么回事呢?”崗村寧次又突然問道。
那副參謀長只是一怔后,立馬就解釋道:“石垣混成旅團,事先并沒有意識到八路軍有這么強悍的炮火,出發時,并沒有帶步兵炮等重炮,光靠迫擊炮,根本就不是八路軍的對手。”
“八格,石垣長坂愚蠢之極!”崗村寧次又不由地再次發火罵道。罵完后,又問道,“那么,石垣混成旅團趕到三十五師團的戰場了嗎?”
而副參謀長臉上神情凝重地回應道:“沒有。石垣混成旅團也遇到了八路軍的伏擊,而且,也咬定是嚴凱的獨立旅所為。損失慘重,情況很不樂觀。”
“納尼?這又多出一支嚴凱的獨立旅了,竟然有了三個嚴凱獨立旅了!”山村極怒反笑地戲謔了一句,然后蹙眉問道,“情況究竟如何了?”
副參謀長不由地猶豫起來,并沒有馬上回答崗村寧次。
這時,小林淺三郎插口說了一句:“石垣長坂不僅沒有增援前田治,反而向前田治請求增援。前田治為了不被八路軍各個擊破,只好反向磨盤山靠攏。”
“納尼,那前田治竟然放棄了這次發起圍剿的重點目標了嗎?!”崗村寧次聞,不由驚愕地失聲問道。
隨即,小林淺三郎立馬就聽到了崗村寧次咬牙切齒的聲音,那臉上的表情霎那間變得無比陰沉,看向他們兩個的眼光流露出無比陰冷。顯然,崗村寧次感覺到大家都在隱瞞他。
“司令官閣下。請放心,八路軍的軍區司令部依然還在我們的包圍圈里,前田治并沒有忘記自己的主要任務。”反應過來的小林淺三郎,便趕緊解釋了一句。
“你們究竟還有多少事在瞞著我?”崗村寧次聽了小林淺三郎的解釋后,仍然怨憤地責問道。
“司令官閣下。我們并不是有意這么……”小林淺三郎還想解釋,卻被崗村寧次嚴厲地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