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什么?你這個不知廉恥的殘花敗柳,你自己毀了不夠,還想拉上我陪葬是吧?你做夢!”
“來人啊,還不把她拉下去亂棍打死!”
殺氣騰騰之中,蘇棠微涼的聲音讓氣氛也跟著一涼:“黃小姐還沒有嫁給太子,太子也還沒有登基呢,怎么就敢喊著要把當朝郡主拉下去亂棍打死?”
蘇羨也跟著道:“我剛剛也嚇了一跳,看黃小姐的架勢,還以為是一國之母大發天威呢。”
歸德侯還在吃肉,被蘇老夫人推了一把,才連忙豎著眉毛呵斥:“你們兩個胡說什么,還不坐下?”
坐下?
不應是跪下道歉嗎?
黃珊珊就沒見過歸德侯這么憨的人,武將果然都是死腦筋!
皇后的臉色也不好看,她今晚還準備趁著皇上高興,求皇上給太子指婚珊珊做側妃的,現在看來這話是不能提了。
“是不是誣陷,讓太醫上來查一查就是了。”
裴樾鳳眼微抬,看了眼淡定的蘇棠,沒一會兒,就有太醫過來了。
黃珊珊問心無愧的伸手,忽然看到指甲里有些粉末飄出來,“難道是脂粉?”
“皇上,太后,這是砒霜!”
全場的氛圍頓時一冷,之前跟黃珊珊混在一起的小姐們也連忙查看自己的指甲。
“不,怎么會有砒霜,我不知道……”
“皇上,珊珊沒有理由要謀害太后,反倒是有人想借著珊珊的手謀害太后才對。”
韋國舅坐著輪椅出來,細長眼陰暗看了眼歸德侯:“當初太后東游,也差點殞命,要說一樁事是巧合,難道還有一而再,再而三的巧合么?”
蘇棠的心瞬間冷下來,他是暗指歸德侯府在暗中搗鬼,又要把謀逆的帽子扣在歸德侯府頭上么!
“既然有嫌疑,拉下去審問一番,自然知道答案。”
裴樾冷淡道:“要是宮里審訊不出來,本王也可以代勞。”
裴樾在北地多年,審訊敵國奸細的手法千種,至今沒有一個奸細能扛得住。
“不必勞煩王爺……”
“國舅不信本王?還是要懷疑本王是歸德侯的同謀,還謀害自己的親皇祖母?”
“微臣不敢。”
“既不敢,那就跪著說不敢。”
韋國舅沒想到裴樾居然這么護著歸德侯,難道他不懷疑歸德侯跟先皇后的死有關了嗎?
韋國舅老臉陰狠的從輪椅上滑下來,跪地磕頭,“微臣不敢,還請王爺恕罪。”
“好了。哀家相信珊珊是清白的。”
“那就讓皇后先帶下去審問一番吧。”
皇帝開口,算是給足了皇后一國之母的面子。
容螢落寞的低下頭,就聽太后忽然道:“小螢兒是吧,以前你母妃帶你進宮給哀家請安,你那會兒可比現在胖得多,怎么瘦成這樣了,在公主府吃住不合心意嗎?”
容螢看著慈眉善目的太后,真想撲進她懷里大哭一場。
可她的父王是異姓王,太后不是她的親祖母,她記得棠兒剛剛交代給她的話,她相信棠兒不會害她。
“太后,螢兒想父王和母后了,螢兒懇請太后恩準,讓螢兒自立女戶,搬回淮陽王府居住。”
太后和長公主都一愣,她怎么突然要搬走?
她要是搬走了,長公主的臉往哪兒擱,這些年挪用了她的嫁妝,又怎么填補得上?
不行,不能叫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