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庸王的丫環冷哼。
“玲瓏,本王跟蘇小姐很投緣,你不得無禮。”
蘇棠一眼就看出這個叫玲瓏的丫環對庸王的情愫,笑著保持了跟庸王的距離,“沒事,行不行到時候再說,雪膚霜我會盡快送到庸王府的。”
把庸王送上馬車,黃珊珊和蘇凝煙的撕扯,也因沈云軒的趕來才結束。
“棠兒,你……”
“冤有頭債有主。”蘇棠指著黃珊珊,“你聞聞她們兩身上糾纏在一起難分難舍的臭味,也該知道跟我無關吧。”
黃珊珊氣得差點哭出來,“蘇棠,等我查出來是你害我,我會讓我姑姑殺了你的!”
“好啊,我也想知道這瓶化顏水是誰扔下來的,敢謀害庸王和太子殿下,那可是抄家滅族的死罪。”
蘇棠輕蔑的看了眼目瞪口呆幾人,轉身離開。
不過化顏水,是萬毒醫經里的東西,歹毒異常,徐福英是怎么做出來的?
難道,海棠苑里出了奸細?
蘇棠很快把雪膚霜給庸王送了過去,庸王也回贈了不少東西,都是少見的藥材,蘇棠就沒拒絕。
但這你來我往,就成了變味的流,吹到了裴樾的耳朵里。
御花園里。
幾位皇子都在陪在皇帝左右,看皇帝跟裴樾對弈。
臉上纏著繃帶的太子忽然不懷好意的朝裴樾一笑,“靖王下棋從沒贏過父皇,還不如庸王跟父皇打過幾次平手,孤看庸王對永寧縣主也喜歡的很,上次庸王還舍身救美人,靖王這局要是再贏不了父皇,就成全兄弟,把蘇棠讓給庸王如何?”
和諧的氣氛,瞬間冰冷起來。
“臣弟殘軀,不知道還能活幾年,哪敢耽誤蘇小姐。”
庸王倚在輪椅邊咳嗽著。
但他沒有否認,他喜歡蘇棠。
皇帝沉沉瞥了眼挑事的太子,卻沒有斥責。他既憐惜體弱多病沒幾年好活的庸王,也想試探試探,裴樾為了一個女人,敢不敢在自己面前,露出鋒芒。
啪嗒!
裴樾修長的手指按下一顆黑棋,一旁齊王忍不住倒吸口涼氣,“這這這……”
皇帝看著明明剛才還一片和緩的棋局,瞬間就被裴樾殺個七零八落,眼底閃過一抹異色,卻哈哈笑起來。
“看來你以前是在藏拙啊。”
“兒臣棋興未盡,太子這么喜歡賭棋,不如跟本王再來一局。輸了的人,前往江南賑災。”
江南賑災?
有小道消息的齊王默默往后縮了一步,庸王咳嗽著似乎不知情,太子輕哼,“去賑災可是好事,救助百姓,安定一方,孤正愁怎么跟父皇開口呢。”
況且光是流水一般往江南撥的賑災銀,就足夠讓人眼饞了。
太子自信滿滿的上前,凳子都沒坐熱,就被裴樾殺了個片甲不留。
“太傅就教出你這么個臭棋簍子?”
“父皇,兒臣這是想去江南賑災,替您分憂。”
太子一副心懷天下的模樣,皇帝憋了好一會兒,才哼了一聲,“好,你要去你就去,治不好災不許回京!”
看著一臉怒容離開的皇帝,太子不解看向齊王,齊王這才憋著壞的解釋,“太子沒聽說嗎,江南那邊疫情快控制不住了,災民暴動,連殺了兩個欽差,國舅爺生死未卜,你這一去,只怕兇多吉少啊。”
太子懵了,扭頭瞪著裴樾:“你坑我!”
裴樾鳳眼冷寒,太子頓時感覺到了如芒在背的殺意,到了喉嚨的叱罵生生給咽了回去,急急忙忙就追著皇帝的背影離開了。
“真是個大草包啊,國舅那么精明,就沒給他提拔幾個優秀的謀士?”
齊王嘿嘿的笑著走了。
庸王咳了一會兒,“皇兄,臣弟跟蘇小姐的事你別放在心上,不是太子說的那樣。”
“本王當然不會放在心上。”
裴樾淡漠掃了他一眼,“但你的手,也不要伸得太長。”
庸王看著裴樾離開的背影,又重重咳了許久。
“想不到這么多年不見,皇兄還是這么不喜歡我。”
“殿下想多了,靖王殿下只是冷漠慣了而已。”
“是么,他對蘇小姐卻不會這樣。”庸王蒼白的臉勾起抹邪氣的笑,“看來想要皇兄多看我這個弟弟幾眼,還要從蘇小姐那兒下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