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提刀出現。
眾人一愣,“誰罵你了?”
“誰?就你,你敢瞪我!”
“還有你,本郡主駕到,你居然敢不看本郡主,怎么,瞧不起本郡主嗎?”
眾人目瞪口呆,還來不及喊一聲冤枉,蘇棠一把大刀已經釘在了曹寶柱跟前,“你對我有什么意見?”
“我、我沒有啊……”
“沒有你不敢看我?”
曹寶柱抬起頭,蘇棠抬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你敢瞪我?”
曹寶柱低頭,又挨了一個大嘴巴子。
蘇棠來來回回直接把他抽哭了。
“蘇棠,你簡直欺人太甚……”
“砰——!”
蘇棠拔刀就砍在了蘇老夫人身邊的桌子上,“聽說老夫人不想活了?”
刀光凜凜,嚇得眾人臉皮一跳。
“你想干什么!”
“沒什么,就是大發慈悲,想幫您超度一下,免得您自盡的時候太痛苦。”
蘇棠抓著刀柄,笑嘻嘻的。
蘇老夫人要氣得厥過去,“毅兒,你看看她!”
歸德侯捂著頭,“哎呀,我這頭怎么疼起來了,快,扶我回去休息。”
歸德侯溜了,誰還管得住蘇棠?
蘇老夫人這次是在娘家人跟前丟盡了臉面,看無法收場,干脆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蘇棠看著縮起脖子的曹家人,淡定帶走了容螢。
只有曹寶柱咬牙切齒的盯著容螢的背影,仿佛她是給自己戴了綠帽子的妻子一樣。
“賤貨!”
“現在氣什么。”家里有傻兒子的曹家媳婦尤氏瞇起黃豆眼,滿眼算計的盯著離去的蘇棠,“等到生米煮成熟飯,管她身份多么高貴,都得低三下四侍奉你。這種娘家人都沒有的絕戶,你就是一頓打死都沒人出頭。”
曹寶柱的眼神頓時熱切起來。
蘇棠出來后,就把刀還給了謝千絮,卻發現謝千絮看她的眼神格外復雜。
“謝將軍還有事?”
“你太刁蠻了。”
雖然這樣覺得,但謝千絮一想到,蘇棠是在替朋友出氣、還是一個父母雙亡沒什么利用價值的朋友,語氣莫名就軟了幾分。
“咦,這位姐姐是我姐新交的朋友嗎?姐姐好,我叫蘇羨。”
“我叫容螢。”
謝千絮愣了一下,居然有些無措起來,她自小追隨靖王參軍,整天混跡在一群滿身臭汗的男人堆里,還從來沒交過……朋友。
朋友,真新鮮的兩個字。
謝千絮有些不自在,冷淡著臉告誡蘇棠,別壞了靖王的名聲就走了。
蘇棠無所謂的勾勾嘴角,問清楚容螢沒有受到傷害后,才回了小院,打開了從書墨那里得來的盒子,里面是一塊拇指蓋大小半透明的玉片,更讓人驚嘆的是,這樣薄的玉片里,居然雕刻了一條騰云駕霧的龍。
‘咯吱——’
樹枝被踩斷的聲音從后窗傳來。
蘇棠看了眼晦暗的天色,收起匣子。
“阿圓,去準備熱水來,我要沐浴。”
“那奴婢服侍小姐……”
“不用,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蘇棠打開抽屜,拿出一瓶藥粉,邪氣的偏著頭,既然蘇老夫人跟曹家這些一心想把歸德侯府當墊腳石的娘家親戚斷不開,那她就做點兒好事,幫她下定決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