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杏阿圓,給我摁住她!”
蘇凝煙看著蘇棠拿著剪刀要來真的,立馬要跑,卻被冬杏死死抓住。
蘇凝煙大叫,“快來人啊,蘇棠要殺我!”
‘咔嚓——!’
蘇凝煙引以為傲的烏發被剪斷,露出一塊光禿禿的頭皮。
蘇凝煙傻了,這比殺了她還讓她難受!
“啊——!蘇棠,你瘋了,你干什么,快來人啊,快去找爹爹!”
“誰敢進來,別怪我不客氣!”
蘇棠冷冷說完,手起刀落,一寸寸烏發散落地上。
等歸德侯拖著病體趕來時,蘇凝煙已經抱著光頭坐地大哭了。
“棠兒,你這是……”
“爹爹,你把凝煙送回鄉下吧,就算沒有爹娘,吃糠咽菜,凝煙起碼活得像個人。”
蘇凝煙是真的崩潰了,泣不成聲。
歸德侯心疼不已,看著毫不解釋的蘇棠,也狠下心,“都怪為父太縱容你,棠兒,你再這么無法無天下去,為父真怕你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今天起,你卸了掌家之權,去祠堂罰跪三天。”
“三天內,誰也不許探望,誰也不許給她送吃的。否則,一律趕出侯府去!”
阿圓急地不行,小姐嬌養多年,回京這段時間為了照顧侯爺,沒睡過一個整覺,現在讓她罰跪三天還不許吃喝,不是要了小姐的命嗎!
“侯爺,不是這樣的,小姐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小姐?”阿圓祈求看向蘇棠,蘇棠卻忍著沒把連訣的信拿出來,因為連訣在信上,不但承認是蘇凝煙把小玉章給他,更告訴蘇棠,這小玉章根本就是假的,并且偷換真玉章的線索,直指皇上。
不論真假,若是爹爹知道是他效忠了一輩子的皇上,可能從一開始就在算計他滿門,以他現在這樣病弱的身體,怎么受得住這種打擊?!
“我去祠堂。”
蘇棠在歸德侯失望的眼神中,轉身離開。
蘇凝煙不甘心,剃人頭發,好比取人性命,歸德侯到現在居然還護著蘇棠,只是罰跪?
“爹爹就這么輕饒了姐姐嗎?”
“還是爹爹從來就偏著心,既然這樣,何必將我接回來,讓我孤苦伶仃死在鄉下,也好過以為有了父親,結果父親卻只偏疼那個搶了我十幾年榮華富貴的假貨要好!”
“凝煙,你這話,是在剜爹爹的心。”
“爹爹何嘗不是在挖我的心!”蘇凝煙憎恨的望著他,“我蘇凝煙就是不配,活該下賤,活該回了親爹身邊還被人欺負。”
“你出去,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我沒有爹娘,我就是個野種!”
蘇凝煙嗚嗚大哭,歸德侯被她趕出來,還沒走兩步,一大口血就吐了出來。
屋內。
麥花提醒蘇凝煙,“小姐要不要去看看?”
“看什么?”蘇凝煙狠狠攥著剪落的頭發,“這個頑固的老東西,枉費我曲意逢迎討好,他心里始終就只有一個蘇棠!既然這樣,我就剜了他的心。”
“去,把歸德侯故意將小玉章送給敵國,意圖謀反的消息,散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