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翰林代表的,可是大片中立的官員隊伍。
裴樾搖頭,“昨日下午,束翰林跟庸王在書房密談許久,束家傳出消息,將會在年前,為束家唯一的嫡子束修,定下李家的表小姐為妻。”
這就是要站隊庸王的意思了。
蘇棠想起昨兒下午跟韓柳雀一起出現的庸王,難道那個時候,他們正好從束家回來?
“此事本王自有思量,嬌嬌不必費心,束家還不至于對本王造成什么威脅。”
蘇棠嘆氣。
裴樾瞧她蔫吧的樣子,俯身在她耳畔輕聲問,“嬌嬌答應的共浴溫泉,今天可否兌現?”
什么共浴!
蘇棠耳根滾燙,她只是說一起泡著好嗎!
“我的意思是……”
“樾哥哥!”
滿含委屈的聲音響起,裴樾的眼直接沉了下來。
松明迅速從暗處現身,“王爺,是屬下失職!”
蘇棠驚訝,松明的身手也是數一數二的,居然看不住一個云嬌?
云嬌已經踉蹌著跑了進來,她也看到了蘇棠,小鹿般的大眼睛頃刻漫起眼淚,咬著蒼白的唇,“樾哥哥,你還是信她,不信嬌兒嗎?十幾年前的那晚,真的是嬌兒在山洞見過你呀,你那時渾身的傷,嬌兒還替你包扎了傷口。”
“帶下去!”
裴樾寒聲吩咐。
松明冷汗涔涔,立馬要去抓云嬌,卻被云嬌打開手,“你不許碰我。”
松明尷尬的看向裴樾,裴樾卻無任何表情,“若是她再跑出來,便直接打斷雙腿。”
云嬌震驚的看著裴樾,眼淚滾滾落下,“樾哥哥,你真的不要嬌兒了嗎。”
說話間,她脖頸上用紅繩掛著的一塊拇指蓋大小的玉掉在了地上,滾到了裴樾腳邊。
那是……
松明瞳孔緊縮,“是王爺自小戴著大那塊玉的一部分。”
當初北地之行后,王爺的玉的確碎了一部分,后來王爺便將玉收起來,再沒拿出來過。
云嬌迅速把玉撿了回來,擦了眼淚,頗有幾分倔強的說,“這是樾哥哥贈給我的,樾哥哥若是不肯認我,嬌兒不強求了,只求樾哥哥,可否別成日把我關在地牢里了,那里好可怕。”
說完,畏懼的看了眼蘇棠,忙跟裴樾道,“嬌兒很能干的,嬌兒可以給樾哥哥做奴婢,只求樾哥哥別把我趕出去,我爹娘都死了,我被人帶來京城,身無分文,也沒有認識的人,我若是被趕出去,一定活不成的。”
松明看向裴樾。
裴樾目光復雜的看了眼云嬌,終于,點了頭。
“樾哥哥,你答應了!”
云嬌高興的兩頰粉紅,那雙眼里滿是感激喜悅之色。
裴樾望著她的眼睛,心中怪道,明明是跟嬌嬌那么相似的眼睛,為何他看著云嬌的,只覺得普通,而看著嬌嬌的,卻讓他目眩神迷呢。
裴樾的這一絲遲疑,落在云嬌眼里,就是希望。
樾哥哥他,對她終究是心軟的。
“那、那嬌兒不打攪樾哥哥跟這位姐姐了。”
云嬌委屈的咬著唇,淚眼盈盈的朝蘇棠看了眼,提著裙子飛快跑出去了。
松明趕忙跟了去。
裴樾看著云嬌的背影消失,下意識的要去牽蘇棠的手,卻撈了個空。
這種落空的感覺,讓他心頭一亂,立即道,“嬌嬌,云嬌之事本王……”
“小姐,侯爺在王府外等您!”
阿圓快步跑來,不用說,蘇毅怕‘鬧出人命’,趕來接人了。
蘇棠遮掩住眼底的情緒,“王爺,我先回去了。”
說完,帶著阿圓往靖王府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