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殘酷
槐耳手下發力,要將尖銳的簪子,捅進桑柔的脖子。
砰——!
清風神出鬼沒的出現在槐耳身后,一腳將她踢飛了出去。
桑柔捂著脖子被劃出的血痕,不是生氣求救,而是快步跑到了槐耳身側,泣不成聲。
蘇棠慢慢從桑柔身后走過來,看向仍舊死死抓著發簪,想要殺桑柔的槐耳,輕巧的踢中她手腕的麻穴,讓她連手臂都抬不起來。
“槐耳,為什么?”
桑柔不相信槐耳會背叛她,“我們自小一起長大,桑家待你不薄,你怎么可能會為了外人來害桑家?槐耳,是不是有人逼迫你做這些事的,是不是庸王?”
“小姐,你永遠都這么天真。”
槐耳知道大勢已去,嗤笑一聲,“我是喜歡庸王殿下,可也知道自己身份卑微,根本配不上他,所以一直期盼你能嫁給庸王,我只要遠遠的、每天能夠見到他就夠了。可你呢,爛泥扶不上墻啊!”
桑柔從未聽槐耳這樣跟她說話過,槐耳大她兩歲,從小就如姐姐一般陪在她身側,再苦的藥,都是她耐心哄著自己喝完的。
那么溫柔體貼的槐耳,桑柔不相信她會為了庸王而背叛自己,背叛桑家!
“庸王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
“你們當然不會明白,尤其是你,靖王妃!”
槐耳突然朝著蘇棠大吼,“你什么都有了,你出身高貴,事事順利,最后還能得到靖王全部的愛,甚至庸王殿下對你也有情意,你怎么會懂得我們這樣的下人的艱難和渴望,我們只要能夠接近那如天上人的王爺,會有多么的感激,多么的激動!”
“‘我們’?”
蘇棠抓住她話里的異常,“總不會槐駱也對庸王……”
“當然不是!”槐耳異常激動,“你休想羞辱王爺!”
“那你這里的我們,就是另一個也對王爺心生好感的女子了。”
蘇棠思來想去,只想到一個人,“是庸王身邊的那個叫玲瓏的丫環么?”
最近庸王出門都不怎帶玲瓏出門了,蘇棠還以為這個丫環病了,現在看來,她只是躲在暗處悄默默的找靖王府的麻煩罷了。
槐耳紅著眼開始咒罵蘇棠,咒罵靖王。
蘇棠叫人把她和槐駱一起帶去地牢,又叫阿圓拿了藥來,給桑柔處理脖子上的傷口。
春雨綿綿,沒有停歇的意思。
雷聲隆隆滾過,掠過閃電,聚集了更濃的烏云。
“王妃,槐耳會死嗎?”桑柔難過的問。
“你不希望她死嗎?”
蘇棠替她包扎好傷口,淡淡說,“可對于我和王爺來說,這樣的人留著,就是隱患。現在若是不除,也許日后死的,就是我跟王爺。”
“何至于如此嚴重?”
桑柔抓緊膝上的衣襟,“我不是不信王妃的意思,我只是……槐耳她,畢竟服侍我多年。”
“那桑側妃可曾想過,今日她若是計劃成功,我誤會了桑家,誤會了桑側妃,你還有命走出這靖王府嗎。”
“你一死,桑家與靖王府成仇,你那被喪女之痛刺激到的父母會不會做出以卵擊石的事?”
“他們若是做了,你覺得我會饒他們一命嗎?”
蘇棠無情的揭示真相,“槐耳對你的關懷不是假的,但她為了庸王,拿你、拿桑家來做賭注也是真的。桑側妃,善良是好事,但你不能讓它成為拖著你、拖著桑家下地獄的弱點。”
桑柔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