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老爺子不動聲色地將她的表情變化收入眼底，淡淡刺激道：“孩子都一打的破鞋，僅憑那一張和蘇又靈相似的臉，她能輕松拿捏住厲霆西？這個女人的手段，怕是比我們想象中都要狠而準。”

“您說得對，我也是吃過虧的，難怪霆西被她迷成這樣，連您的面子都不給了。”卡琳娜也不是傻子，反過來對老爺子用激將法。

不過老狐貍就是老狐貍，喜怒不形于色是基本素養：“同樣是帶著孩子傍大款，怎么你花了這么多年的時間，還懷揣著厲霆西的愧疚感激，都沒法子讓他動心？”

這樣赤裸裸的諷刺和羞辱，卡琳娜不是第一次在老爺子口中經歷，可這卻是最直白也最扎心的一次。

卡琳娜忍不住變了臉色，青了又白，最后沉寂為一片狠辣的厲色，只是一閃而過，沒有停留太久。

“厲董，我剛剛說過了！瑞貝卡和蘇又靈不一樣。”她抬起頭，聲音染著徹骨的寒意。

“蘇又靈被迫替嫁，沒有靠山沒有能力，衣食住行當年都要靠著厲家的施舍和厲霆西的給予，她卑微求生，哪怕不甘心也只能當一個替身，任人魚肉。”

“可是瑞貝卡是千嬌萬寵的豪門千金，不說她手上獨掌的奇異國度有多么一枝獨秀，就是她身后的瑞貝卡強大家族，就注定了她是一朵帶刺的玫瑰。”

“你的意思是，厲霆西看上她，也不僅僅是因為那張臉？”厲老爺子眸光一閃，勉強露出一點滿意的笑：“看樣子，你有法子應對了？”

卡琳娜點點頭：“我花了大功夫才查到的，這個瑞貝卡因為從小身體不好，以前很少露面人前，也從不插手家族事業。這兩年才新鮮冒頭，不只是大家族里的人不滿，就連奇異國度里也有很多元老不服氣。”

“瑞貝卡這次回國，是抱著必勝的心態來拿下藝術展的項目的。如果她失敗了，就得灰溜溜地滾回去當一個坐吃等死的無用大小姐，到時候沒了女強人的光環，霆西對她的濾鏡自然會減弱。”

她勾著唇，露出一抹諷刺的笑：“這一次，我要她當眾出丑，讓霆西親眼看看她是怎么褪去頭頂的光環，淪為圈內人嘲諷恥辱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