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著悶氣,對于蘇暮沉說的話她是一百個不高興。哪怕他說的沒錯,找到稱心的秘書不是件好事嗎?可她現在聽了,就是特別的不高興。
她抱著胳膊,看著電梯門反照出自己義憤填膺的樣子,她解釋不出自己心里的霸道煩躁。這種感覺,和上次在老宅,他的一句“那也別跟我回去了”的玩笑話,是一樣的。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當聽他那么說,心里的火氣就控制不住的躥起來,理智都壓不下去。不是她恃寵而驕,而是那種煩躁憤怒的情緒一上來,真的就是沒控制住。
她分析著,明知道不是該生氣的事,可心頭怨憤,還是揮之不去。
連帶的,還有委屈的感覺。就好似上次在老宅,她不也是在車里委屈的都哭出來了嘛。
顧繁星閉著眼睛,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心里想著,過幾天去產檢,一定要把這個問題跟醫生說一下,不然多來幾次,他不得以為自己狂到什么地步了。
蘇暮沉自從和方炳坤聊過后,有了經驗,倒不覺得顧繁星是恃寵而驕,亦或是狂。他回了辦公室,拿起手機,在便簽里記下:不喜歡我找到稱心的秘書,以后不說了。
上一條記錄的是:不喜歡我說些類似帶有拋棄之意的話。
他把她孕期里的忌諱都一一記錄下來,以防再說,對他好,更是對她好。
孕期里激素水平不穩,脾氣也會隨之變化,來得快,來得大,愛哭愛鬧,時常覺得自己委屈,受到不公平待遇等等諸如此類的情緒。他了解過后,表示理解,更能接受。
顧繁星到了醫院,又趕上王萍在吃飯,依舊是她喂的。媽媽的口舌有了進展,能從嗓子眼里發出“嗯,啊”這樣單字節的聲音了。
“還吃嗎?”顧繁星問。
王萍弱弱地“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