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出去后，譚局目光和藹的看著夜凌忱。眼神中有掩飾不住的贊賞和欣慰，以及一絲欲又止的復雜光芒。

夜凌忱被盯得渾身發毛，忍不住囁聲問了一句，“譚局，您想對我說什么？”

譚局回過神來，笑呵呵的說：“小忱啊～，這次任務完成的非常出色，讓我甚感欣慰，你也是我帶出來的最得意的人才……”

“譚局過獎了。”夜凌忱眸色一垂，斂去了眼神中的沉重。

“小忱，坐下來聊吧！不用這么拘謹。”說著話，譚局親自給夜凌忱倒了一杯茶，親切的遞到了他手中。

夜凌忱見狀，還是拘謹的接了過來，“謝謝譚局。”

這個世界上，估計只有在譚局面前，他才會這么拘謹不安，像一個面對老師的小學生。

“不用客氣，坐下來聊吧。”

“呃～，最近對組織上有什么看法，可以說來聽聽嘛！”

夜凌忱聽了，頭皮忍不住一陣發毛。看著譚局的架勢，估計又要挽留他退出了。

“譚局，我之前和您提過，等完成任務后，我想申請……退出組織。您之前也答應過了的，希望譚局能夠批準。”

譚局聽了，拿著杯子的手，愣在了半空。沉吟半響，才又爽朗一笑。

“小忱同志，明年我就要退休了。”

“……”夜凌忱心腔一梗。

譚局接著道：“我之前和你說過，你是我培養的接班人。”

“等我退休以后，我希望你接替我的位置。”

夜凌忱聽了，渾身一繃，立即站立起身，“譚局，我真的不能勝任。”

“而且，我現在的身體也不允許，我只想好好休息一下，余生的時間能夠陪伴家人……”

譚局接話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你不用急著回絕。”

“我也知道，你太太現在出了事兒，你想要一些時間陪伴家人。”

“……”夜凌忱心腔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