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習習。
河堤上,燈光昏暗。
齊天和陳天放坐在河堤邊上的長椅上,喝著啤酒吃著烤串。
涼風舒爽。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時而碰一下手中的易拉罐啤酒。
齊天慵懶地靠在長椅上,四仰八叉的,打了個酒嗝:“天放哥,你知道嗎?在認識你之前,我以為我的人生就已經定格了,直到你的出現,將我從齊家帶走,我才重新看到了生的希望。”
“你醉了。”
陳天放微微一笑:“我也是看中你的才華,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
“我沒醉!”
齊天擺擺手,仰頭將易拉罐里的啤酒一飲而盡,然后扔到地上,一腳踩癟。
在他腳下,已經遍布了十幾個踩癟的啤酒易拉罐。
陳天放斜睨了一眼齊天的腳下,轉而又打開了一罐啤酒,遞給齊天。
齊天又猛灌了一口:“我是認真地,你知道嗎?你出現之前,我被軟禁在齊家,甚至一度都想好怎么死了!”
“就算生活再晦暗無光,但總能等到光明不是?”
陳天放安慰了一句,只是昏黃燈光下,他半張臉藏在昏暗中,卻是那么的認真:“不過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想怎么死?”
齊天仰著頭,看著黑暗的天穹,咧嘴笑道:“我當時就在想,要不然干脆腳上綁兩塊石頭,直接淹死在齊家的游泳池里算了。”
“就這么簡單?”陳天放問。
“哪有那么簡單。”
齊天聳了聳肩:“人都有求生本能,在腳上綁兩塊石頭,沉到游泳池里說的簡單,可真正做起來,沒人幫忙的話,就很難了,我也是猶豫躊躇過無數次都做不到的。”
陳天放笑著拍了拍齊天的肩膀:“不過現在好了,你也不用再有這樣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