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小薄愈站在門口，眼圈微微泛紅：“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只是一句話，霍歲歲只覺得心臟被狠狠地掐了一把，酸澀難忍。

她一直都很渴望有一個親人。

她想要給薄愈最好的東西，卻讓他難過。

她蹲下身，“薄愈，我們沒有吵架，我們只是在討論。”

她知道小薄愈聽不懂，但她盡可能事情復述：“薄愈，媽媽不想你有多優秀，媽媽希望你能開開心心的長大，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

小薄愈看向了薄湛北：“我只希望我們永遠在一起。”

霍歲歲眼圈酸澀：“薄愈，媽媽會永遠愛你，爸爸也是，我們就算不會永遠在一起，但我們永遠愛你。”

小薄愈抱著霍歲歲，小聲：“媽媽，我不喜歡做甜品了，我乖乖上學，你和爸爸別吵架。”

霍歲歲心痛如絞，后悔當著他的面和薄湛北發生了爭執。

薄湛北眼底閃過痛苦，良久，他上前，抱住了他們：“抱歉，是我太急了。”

他從小都被灌輸了這樣的認知，他按照自己的成長軌跡，給薄愈安排好了未來的人生。

他知道薄愈很聰明，以后會做得很好。

卻沒想過，薄愈是否喜歡這樣的生活。

就像沒人問過他。

霍歲歲推開薄湛北，抱著小薄愈：“走，咱們去吃飯。”

薄湛北站在原地，許久不曾動彈。

從書房出來，小薄愈被哄得開開心心，霍歲歲低聲說著什么，他滿眼都是霍歲歲，盈滿了笑意。

她是真的開心。

從未如此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