郄龍沒有馬上開槍,大膽等候對方開口,自己擁有夜視儀的優勢,無需過早開槍,確定只有三人后再行動也不遲。三個人影沿著排水溝謹慎前行,不久行進了幾十米,逐漸靠近鎮北的高地,身后沒有其它人。郄龍不再猶豫,當即扣動m4a1卡兵槍的扳機,首發便命中斷后的人影,一槍爆頭,極為精準。
雙方相距不過二十多米,以郄龍的槍法,加上夜視儀的優勢,想不命中都難。
斷后人影當場倒地斃命,水花飛濺,響動很大。前面兩人聽到聲響,本能回頭查看,見同伴摔倒在地,還以為是不小心滑倒了。郄龍就在此刻再度開槍射擊,準確打爆帶頭人影的腦袋,一生為吭,直接栽倒在地。一前一后,兩個人影全部被擊倒了,只剩中間一人,變化之快,令人很難反應過來。
郄龍需要留個活口,沒再開槍,趁中間人影發愣之際,迅速起身前沖,轉眼便靠近對方。中間人影這時才反應過來,迅速舉槍瞄準沖來郄龍,開火在即。郄龍卻搶先飛起一腳,正中對方面目,立時悶哼丟槍倒地,人處于半昏迷狀態。郄龍隨即跳入排水溝內,抬掌劈昏對方,然后麻利搜身,卸去武裝,用塑料束帶反捆雙手。
他不能在原地審問對方,隨即在帶頭者的尸體上安置了一顆詭雷,之后扛起俘虜,快速后撤。他使用消音武器斃敵,沒有發出多大聲響,但剛才踢倒俘虜的響動不算小,難保會引起鎮內埋伏人員的注意,必須盡快撤離。他扛著俘虜沿排水溝快速后撤,不久遠出幾十米外,轉過一處彎道,這才放下俘虜。
俘虜背靠排水溝內壁,人昏迷不醒,身穿平民服飾,年約二十四五歲。郄龍首先查看一遍四周的環境,較為安全,隨即弄醒俘虜,開始審問。他將匕首橫在對方咽喉上,低聲用阿拉伯語詢問對方的身份,為什么隱藏在努亞爾鎮上,一共有多少人?俘虜似乎很硬氣,頭扭向側方,明顯是拒絕回答。
郄龍一句廢話也不說,直接捂著俘虜的嘴,然后用匕首切割對方左耳,很快削掉其三分之一的耳輪。俘虜痛徹心肺,身體不斷掙扎,嘴里發出嗚嗚叫聲,持續不停。過來兩分鐘,俘虜終于停止掙扎,嗚嗚聲減弱,估計是疼痛勁兒過去了。郄龍立即松開手,繼續詢問剛才的問題,聲音低沉冰冷,快速而清晰。
俘虜顯然很不適應郄龍的審訊手段,猶豫之間,嘴又被捂上了,當即嚇得臉色慘白,不斷拼命搖頭。郄龍暗自冷笑,舉起匕首緩緩放下,重新橫在俘虜咽喉上,松開捂嘴的手掌。俘虜馬上**起來,看上去像是被捂得呼吸困難,其實更多是掩飾心中的恐懼。郄龍為防止他拖延使用,直接給其左耳傷口來了一掌,錐心般的痛徹瞬間傳遍其全身,頓時顫抖不已。
俘虜張嘴欲叫,卻被郄龍一拳封死,嘴唇破裂,鮮血橫流。他連遭重創,立知碰上了審訊老手,如果進行硬抗,結果只會更慘。他確實有拖延時間的想法,估計同伴肯定會前來查看,但眼下卻拖延不下去了,只好無奈回答對方的訊問。他們確實不是走私者,但也并非政府軍,而是烏卡軍團的逃兵,變成劫匪,流竄在附近區域內劫掠逃亡的難民。
他們是昨天抵達努亞爾鎮的,始終沒有等到有難民經過,準備天亮前就撤離,結果卻發現鎮北有人用強光手電發信號,目的不明。他們指揮官隨即命令狙擊手射擊發信號人,命中之后,便派俘虜前來查看,弄清楚具體情況。努亞爾鎮有很高的戰略價值,政府軍不會輕易放棄的,發信號的人可能是政府軍偵察兵,必須確定對方身份才行。
郄龍判斷對方不像是在說謊,快速詢問了烏卡軍團幾名高級指揮官的名字,俘虜均回答正確,看來確實是逃出來亂兵。他對此很失望,不過亂兵既然在這附近活動,說不定會有瓦希德和黑寡婦的線索,姑且試著問問。他正待開口詢問,先前設置的詭雷突然起爆,沉悶的聲響在寂靜的黑夜里快速擴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