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游艇名字很簡單,稱為七月,用英文標識在船艏兩側,不知其中有什么含義。郄龍熟練操控游艇在航道上行駛,不久便甩開其余幾艘游艇,提前進入外海,風浪明顯大了起來。他減慢船速,繼續前行十幾海里,太陽升起,光芒刺目。他隨即拋錨停船,關閉發動機,快速用高壓水槍清理客廳和飛橋上的血跡,全部沖入大海內,轉眼被海里卷走,消失不見。
他清理完血跡,進入底艙接替克洛薇,讓她去飛橋上警戒,發現異常情況就用船上的對講系統。
七月號游艇上的內部通訊系統十分完備,每個艙室和房間都有對講系統,隨時可以進行聯系,相當方便。克洛薇離開后,郄龍開始審訊已經蘇醒過來的俘虜,直接把他拖入存放其同伴尸體的發動機艙,血腥味極為刺鼻。他用戰術折刀割開纏繞俘虜雙眼和嘴巴的鋁箔膠帶,讓他親眼看著同伴的尸體,增強恐懼感,不久開始審問。
該名俘虜遠沒有費特朗和其余俘虜堅強,沒等郄龍真正開始動刑,只是用戰術折刀在他耳朵切開了一個小口,對方便嚇得知無不了,看來也是個怕死鬼。郄龍最關心菲利爾律師的下落,迅速詢問對方。俘虜確實是菲利爾律師的手下,但并不清楚他現在的下落,只是和同伴留在游艇上等候通知,然后開著游艇去接應“貨物”。
俘虜不清楚七月號游艇是不是加布里埃爾先生的,不過該游艇經常在海上接送黑幫的“貨物”,地點不固定,只有菲利爾律師一個人知道。俘虜參與過多次“貨物”運輸,這次已經在游艇上等了24小時,始終沒有接到菲利爾律師通知,情況不明。他沒有菲利爾律師的聯系方式,每次都是對方打給他,號碼只用一次,然后馬上銷毀,極為謹慎。
郄龍審問了俘虜二十分鐘,沒有得到多少有價值的情況,對方只聽從菲利爾律師命令,從未見過加布里埃爾先生,也不知道“貨物”最終運到哪里。他隨后把俘虜帶到主臥室,搜出他的手機,開機查看,沒有電話打來。他用臥室對講聯系克洛薇,詢問海面上情況,得知一起正常,遂留著臥室內等菲利爾律師的電話。
郄龍重新封住俘虜的眼睛和嘴巴,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熬了大半夜,正好趁機休息一下。他握著手槍躺在床上休息,俘虜坐在一旁,槍口對準他,現場氣氛很是緊張。也不知過來多久,俘虜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刺耳的鈴聲瞬間充斥整個臥室,氣氛更為緊張了。郄龍馬上挺身而起,拿起手機一看,果然是陌生號碼,應該是菲利爾律師打來的,不過也可能是騷擾電話。
他隨即扯掉封堵俘虜雙眼和嘴巴的膠帶,把手機放在他面前,手槍頂在頭上,命令他保持鎮定心態接電話,多說一句廢話,當場擊斃。
俘虜點頭示意明白,郄龍當即按動接聽鍵,打開免提,放在床上。俘虜立刻出聲詢問,盡量保持鎮定,至少表面看來如此。電話里很快傳來一個沙啞的男子說話聲,質問他為何不在游艇區等候電話,是不是出事了。俘虜不清楚菲利爾律師是如何知道游艇已開出了港口,猶豫片刻,隨即按照郄龍所交代地回答對方。
俘虜告訴菲利爾律師,早上突然有保安前來游艇查看,說是有人舉報游艇上發生了打頭,要求登船查看。他果斷拒絕了保安登船檢查的要求,此后卻擔心露出了什么破綻,這才駕駛游艇離開,以防萬一。他說得基本是實話,菲利爾律師似乎是相信了,沉默片刻,很快說出一個地名,讓他駕駛游艇前往,隨后掛斷電話。
俘虜和菲利爾律師都是用f語交談,郄龍聽得不是很懂,不過最后那個地名卻聽清楚了,是圣佩茜島。結束通話后,郄龍馬上詢問俘虜,游艇開往圣佩茜島的具體地點。可俘虜卻說沒有具體地點,等到了圣佩茜島附近,自然有人前來接頭,他們只能被動等待。郄龍清楚俘虜現在沒必要說謊,當即再度將他雙眼和嘴巴封住,拖到發動機艙,直接用膠帶吊在內部橫梁上,弄昏后離開。
他現在還不能干掉俘虜,前往圣佩茜島接頭還需要此人,也防止中途菲利爾律師再打來電話。對方竟然知道七月號游艇開出了港口,說明游艇區附近一定有其留下的暗哨,果然極為狡猾,連自己人都不相信。他不久返回駕駛艙,在導航儀中輸入圣佩茜島,隨后收起船錨,啟動游艇,快速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