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打開如何照明設備,夜視儀足以看清四周環境,同時也避免暴露。他不久取出戰術折刀,割開封堵領班雙眼和嘴巴的鋁箔膠帶,然后伸手用力按壓其腿部傷口,準備盡快弄醒審問。他今晚必須找到梅永華,如果河灘公園尸體被發現,后者說不定會潛逃,自己短時間內很難再獲得線索。
領班很快被傷口劇痛弄醒,睜眼發現身處一片漆黑當中,本能張口大喊救命,很是刺耳。可他剛喊兩上,口中便被金屬物體塞入,感覺像是消音器。他頓時不敢再喊,嘴里嗚嗚地叫聲,也不知在說些什么。郄龍手持mp7a1沖鋒槍,消音器一多半塞在領班口中,暫時沒說話,無形的壓力令人窒息。
郄龍等領班逐漸鎮定,這才抽出沖鋒槍的消音器,找來一個空油漆桶,坐在他身前,直接開口問道:“梅永華現在在那里?”
領班雙眼此刻也適應了現場黑暗,但始終看不清對方面容,可以肯定不是服務生,而且也不像是警察,否則不會被帶來如此隱蔽的場所。他暫時沒有回答對方問題,扭頭查看四周情況,想弄清楚自己身處何方,可腿部傷口再次傳來劇痛,對方這次按壓的力度更大了,當場便叫喊起來。
不過他嘴巴卻被對方及時死死捂住,痛叫聲變成嗚嗚的哼吟,身體不斷扭動,顯然疼痛難忍。郄龍等領班身體的扭動減弱,這才松開他的嘴巴,繼續冷冷問道:“梅永華現在在那里?”
領班**片刻道:“你是誰,找老——啊……”
他傷口再次被重壓,鮮血滲透紗布,痛得死去活來,幾乎昏厥過去。
郄龍稍后松手,繼續詢問梅永華下落,真正刑訊還沒開始呢,不信對方不開口。領班也不傻,知道自己說出老板的下落,肯定會被滅口,能拖則拖,收不到老板能通過手機定位找到自己。可他并不知道自己手機已經被搜走丟掉了,沒人能找到這里,熬下去毫無意義,白白受罪而已。
他決定盡量拖延下去,遂很快說道:“我真不知道老板在那里,不過我可以打電話問問,能把手機還給我嗎?”
郄龍沒時間跟對方廢話,直接用鋁箔膠帶封住領班的嘴,然后脫掉他鞋襪,露出雙腳,開始動真格的了。領班不知道郄龍想干什么,但絕對不是要給自己足療,本能不斷蜷腿躲避,嘴里嗚嗚有聲。郄龍當即用膝蓋壓住領班雙腿,禁止他晃動蜷縮,接著打開戰術折刀,刀尖**腳拇趾蓋的縫隙內,然后摸起半截轉頭,對準刀柄用力砸了下去。
五分鐘,郄龍離開建筑工地,穿過小巷,返回寶馬x5車內。沒有人能承受住撬掉腳趾蓋的審訊方式,領班也不例外,僅撬掉一個便把知道的全說了。他沒有殺領班,因為毫無必要,幫派分子和梅永華都不會放過對方,接下來麻煩不比自己少。他把領班留在了地下室內,直接打昏過去,但沒有弄開塑料束帶,醒來后自己應該能脫困,肯定不敢報警。
郄龍很啟動寶馬x5,離開建筑工地,前往領班提供的地址,相信他不敢說謊。梅永華在首都有多處住宅,不過領班只知道兩個,其中位于第20區的老房子則是他經常居住的場所。第20卻屬于近郊,那里的建筑基本都超過百年,價格不菲,而且租金也相當貴,普通人根本住不起。
凌晨十分的市區交通也較為擁堵,郄龍駕車穿越多個城區,最后又繞行了一段環城公路,這才抵達第20區。領班提供地址在布朗教堂附近,附近有一狹長的石板路,名叫派爾街,而且只能靠右停車。寶馬x5沒有開入派爾街,因為差不多已經停滿了,很難找到車位,而且寂靜的夜間開車進入也容易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