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沙撤離俱樂部之前,把點燃的香煙丟在一樓大廳的沙發,估計五分鐘就會引燃,火警肯定會驚動消防部門,野人俱樂部內秘密必然曝光。他雖然可伶俱樂部內的女人,但也只能幫到這一步了,她們想脫離老板的控制并不容易,尤其是對方在警方和政府高層都有關系。搜繳硬盤當然可以利用,但現在的重要任務是審訊帕內科夫,不能節外生枝。
薩沙駕車開出兩個街區,迎面有消防車鳴笛而來,馬路上的車輛紛紛讓道,兩輛消防車隨即呼嘯開過。他不久繼續駕車前行,通過后視鏡查看消防車的情況,發現果然在通往野人俱樂部的路口轉彎,時間剛過十分鐘不久,火勢燃燒的很快。帕內科夫靠在左側的車門上,嘴巴和雙眼都被鋁箔膠帶封堵住,另外還戴著黑色頭套,醒來也不會有什么危險。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薩沙還是鎖死了車門,以防萬一。他開出在市區繞行了半小時,沒有發現跟蹤者,隨后和郄龍棄車步行,穿過沒有監控攝頭小巷,進入備用的車輛內,快速離開。豐田轎車在野人俱樂部附近出現過,難免會被街道上的監控攝頭發現,不能直接開往安全屋,必須要盡快棄車。
薩沙和郄龍始終戴著手套,不用擔心在豐田轎車內留下指紋,只是背著佩內科夫有點顯眼,好在中途并未遇到行人。一小時后,薩沙駕車開出市區,停在海邊的礁石地帶,海浪拍打礁石聲響十分清晰。這里沒有沙灘,位置偏僻,白天都很少有人來,更別說是凌晨時分,非常適合進行審訊。
帕內科夫已經醒了,很清楚自己是被綁架了,沒有胡亂掙扎,比較冷靜。郄龍和薩沙很快把帕內科夫帶下車,弄斷他腳上的塑料束帶,頭套則繼續戴著,隨后押著他朝海邊走去。帕內科夫雙腳被捆了很久,血液流通不暢,走起路來很別扭,如果不是被攙扶著,早就摔倒在地了。
他戴著黑色頭套,雙眼和嘴巴又被鋁箔膠帶封堵,只有雙耳能聽到海浪聲,暫時沒有任何脫困的機會,只能忍耐。他身上僅穿著天鵝絨的睡袍,同時還光著腳,凌晨的海風十分刺骨,不久變凍得直打哆嗦。他也不知走了都遠,反正海浪聲更清晰了,隨后停了下來,然后坐在地上,背靠堅硬的物體,估計是凸起的礁石。
薩沙似乎很熟悉這里地形,把帕內科夫帶到一處避風礁石后,三塊凸起的礁石形成一個u字,只有一個出口,很是隱蔽。他隨后重新用塑料束帶捆住帕內科夫的雙腳,起身摘掉其頭上的黑色頭套,弄開封堵雙眼和嘴巴的鋁箔膠帶。他暫時沒有問話,點上一支煙,站在旁邊沉默不語,等待帕內科夫適應環境。
帕內科夫的雙眼不久適應了當前的黑暗,很快就看到有人影站在旁邊,黑暗中看不清相貌,但身材似乎很是眼熟。他不知對方綁架他的目的,不過帶自己來偏僻的海邊,肯定是要動刑的。他稍后舔舔發干嘴唇,直接開口問道:“你是誰?想干什么?”
薩沙抽口煙,沉聲道:“你應該問我為什么還活著。”
帕內科夫立刻就聽出是薩沙聲音,馬上說道:“是你嗎薩沙?為什么要綁架我?”
薩沙前行幾步,靠近帕內科夫,繼續抽煙,煙頭亮光映照出他的面容,冷哼說道:“為什么你心里很清楚,需要我明說嗎?”
帕內科夫連連搖頭道:“我不清楚,你最好說明白!”
薩沙隨即蹲在帕內科夫面前,雙眼緊盯著他說道:“跟蹤我的是什么人?”
帕內科夫繼續搖頭道:“我怎么知道是誰跟蹤你,肯定是誤會了?”
薩沙道:“近期我只和你見過面,然后就被跟蹤了,敢說跟你沒關系?”
帕尼科夫苦笑道:“真的和我沒關系,也許是wgd人,他們近期在奧德薩活動頻繁,重點搜捕的目標就是間諜。”
薩沙丟掉煙頭,取出一支搜繳的馬卡洛夫手槍,子彈上膛,看著帕內科夫道:“最后一次機會,是誰跟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