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緊盯亞數旅士兵,沒有注意手中的突擊步槍,移動時碰到了瓦礫堆,引起了碎石滾落。他也嚇了一跳,急忙收槍躲避,可又碰到了瓦礫堆,響聲更大了。正要撤離的亞數旅士兵立時被驚動,火速持槍瞄準下方,同時打開戰術槍燈探照。老兵沒有選擇,只能開槍射擊了,但位置不理想,需要盡快移動。
他正待起身移動,高處亞數旅士兵突然栽倒,一路側滾下來,最后躺在數米外的地面上,垂死掙扎。他不用多想,肯定是郄龍開槍擊中了對方,遂果斷起身靠近,避免對方發出警告聲。三名平民沒有移動,繼續留在原地,尤其是發出響動的男子,極為愧疚,不知該如何面對老兵。
老兵謹慎持槍靠近躺在地上的亞數旅士兵,很快就發現對方脖頸被打穿了,鮮血不斷往完涌,手掌根本捂不住。他對此并不感到意外,此人探頭朝廢墟下方探看,脖頸自然暴露在外,以郄龍的槍法,不難擊中。亞數旅士兵還沒有斷氣,仍在不斷掙扎,張嘴想發出警告,卻什么聲音也發不出來,死亡在即。
老兵果斷對準其頭部補槍擊斃,避免他垂死掙扎引起更大的響動,暴露位置。對方從廢墟高處滾落時,就已經發出的很大的聲響,同時還有很多碎磚石滾落,帶起塵土至今未消。他補槍擊斃對方后,立刻蹲身搜查尸體,彈藥無需補充,主要查找通訊工具,可以監聽對方通訊,從而避開危險區域。
老兵很快從尸體身上搜到一部摩托羅拉軍刀對講機,不等仔細查看,麥克風內便傳來呼叫聲,相當清晰。對方說得是e國北方山地民族的語,顯然是馬薩耶夫旅志愿營的人,具體方位不明。他當然會說山地民族的語,果斷進行了回應,謊稱失足跌落,并無大礙,無需擔心。
對方沒有聽出什么破綻,不過顯然是領頭的,語氣很是嚴厲,命令其必須留在隱蔽處,不要隨意走到。老兵冷靜和對方通話,同時觀察四周的動靜,防止有馬薩耶夫旅志愿營的人員靠近,他北方山地民族的語雖然流利,可難保一點破綻沒有,尤其是通話時間較長的話,必須格外小心。
好在雙方的通話很快結束,對方似乎沒有懷疑,現場安靜如初,只有刺鼻的血腥味彌漫開來。老兵將軍刀對講機的音量調至最小,然后掛在戰術防彈背心的織帶上,有人呼叫時,信號燈會亮起,查看方便。他稍后朝三名平民揮手示意,繼續前行,穿過當前的建筑物廢墟,逐漸消失在黑暗中。
郄龍擊斃現身的暗哨后,起身離開隱蔽處,穿過街道,開始追趕老兵等人,盡快會合。老兵已通知他被擊斃的暗哨是馬薩耶夫旅志愿營的士兵,附近應該有他們指揮部,防衛肯定十分嚴密,需要盡量避開。他一個人行進速度非常快,不久便追上了老兵等人,暫時沒有靠近,拖后警戒。
老兵帶頭行進了兩百多米,軍刀對講機的信號燈開始閃爍,顯然是有人在呼叫或者通話。他及時打手勢讓大家停下,隨后停在隱蔽處,取下軍刀對講機,調大音量監聽。對方使用山地民族語通話,語速也很快,但他也能聽出的大概了,眉頭隨即皺起。對方發現了被擊斃暗哨,正在通知其余人,估計還沒有搜身,否則肯定會發現軍刀對講機不見了。
老兵立刻用單兵電臺聯系郄龍,說明情況,讓他繼續斷后,自己帶著三名平民快速行進。他擔心對方展開搜捕,停下來藏身難免會被發現,十分危險。郄龍卻不同意老兵帶著三名平民繼續行進,速度再快也快不過搜捕的追兵,最好的辦法就是自己引開追兵,掩護他們撤離這片建筑物廢墟。
老兵清楚郄龍建議非常危險,可也沒有更好辦法,三名平民的體力有限,很難長時間在建筑物廢墟內行進,被發現便難以擺脫。他對郄龍能力毫不懷疑,也沒多說什么,叮囑他多加小心,遂結束了通話。他隨后示意三名平民就地暫停行進,就地隱藏,搜繳的軍刀對講機也扔掉了,因為已經監聽不到馬薩耶夫旅志愿營的通訊了。
對方顯然是發現了同伴的軍刀對講機被搜走,遂停止使用對講機聯系,或者是更換了頻率,前者的可能性較大。這種軍用對講機的頻率都是固定和加密的,需要通訊技術人員進行更改頻率,現場很難辦到。馬薩耶夫旅志愿營畢竟是正規部隊,不會使用民用對講機的,防止頻率被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