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姨見舒婳走近,連忙將手里的藥塞進兜兒里,伸手推拒舒婳遞過來的藥。
“謝謝太太,我已經買了藥了,就不麻煩你了。”
“這怎么算麻煩呢,感冒藥我在家里備得多,你需要的話盡管拿去用就行了。”
“真的不用,太太,我買的已經夠我吃了。”
舒婳剛要張嘴,錢姨趕緊跳過這個話題:“太太,你和少爺都餓了吧,我這去給你們做飯。”
說罷,她繞過舒婳,徑直走去廚房。
舒婳聽到廚房門關閉的聲音,扭頭對著陸璟川說:“你家的規矩也太嚴苛了吧,保姆生病,連雇主家的感冒藥都不能收。”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發現,錢姨的階級觀念很重。
在錢姨眼里,雇主是雇主,保姆是保姆,絕不能逾越。
比如,錢姨平時絕不和他們同桌吃飯,也不會和他們談笑,早起晚睡都會和他們問好,做什么都規規矩矩的。
舒婳曾勸過她多次,但她堅持說,這是陸家的規矩,不能打破。
因此,她不收感冒藥,舒婳第一反應就是陸家的規定。
陸璟川頓感冤枉:“我家里可沒有這么不人性化的規定,保姆以及其他被雇傭的人,在職期間生病連看病費用都是能報銷的,怎么可能不允許收雇主的感冒藥。”
舒婳覺得奇怪,抬起手里的感冒藥說:“那錢姨怎么反應那么大,給藥都不肯收?”
陸璟川換下皮鞋,隨口回:“她不是說了,自己買的已經夠喝了。”
這種芝麻大點的小事,他并沒上心,穿上拖鞋后,把舒婳手里的藥收進藥箱。
“你已經和錢姨說過藥箱的位置,也許了她使用權,至于她用不用,那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他把藥箱放回原位,把舒婳按到沙發坐下。
“今天好不容易下個早班,坐著好好休息,看看電視,我去給你倒杯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