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渾身哆哆嗦嗦了起來。
這一刻,身體的痛疼超過了內心的恐懼,明白了,這男人之前說的不是開玩笑,他要他們互相殘殺,否則他們再斷幾次手腳都無法離開這里,一直被囚禁。
一直被囚禁,會瘋掉的,會被這些人折磨得瘋掉。
“啊——”
終于其中一流氓被恐懼嚇傻了,連求饒之類的話都忘了,本能的尖叫。
君無謝在昏暗處,動作優雅的用毛巾擦干凈了拳頭的血跡,額角的汗水,隨即將毛巾往地上一扔,他上了車,車子徐徐離開,仿佛身后的一切與他無關。
別人若是受傷了,他聽了,就算是死傷慘重的,那也激不過他任何同情心。就算是身邊的好友陸祈南去年車禍斷了條腿,只要陸祈南不死,他依舊覺得這點小傷不是個事。
可她受傷了不一樣。
君無謝看著手機照片里頭她淤青腫脹的手臂,她斷了的手腕纏著繃帶。
他不自覺地緊皺著眉宇,咬牙,甚至覺得連自己的骨頭也跟著她痛了起來,好像她的傷就在他軀體上,他手腕關節僵硬了起來似乎也骨折斷了,比她這傷還要劇痛上幾分。
lucy開著車,悄悄地看向后視鏡,直瞧見那臉色隱痛復雜的君無謝,頓時心叫不好了,這要是讓他知道了喬小鯉其實是唐聿訂過娃娃親的小青梅小心尖,那可怎么辦啊。
這事魔怔了。
車子緩行的前行,lucy望著車窗外的那熟悉的景色,那座依舊的校園,沉溺于曾經的回憶里依舊有些惶惶不安……
“下一站市一中,到站的乘客請做好準備。”公交車上機械的聲音響起,有幾位穿著校服青澀的學生徐徐地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