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
就這么擦肩而過。
夏千帆心里更有了些底氣。
路里多是獵戶散戶,沒什么山匪,那一切都好說!
只是群山環繞,山路的確難走,他們即使帶著牛車也走不快,接連兩日,也堪堪只繞過大半座山。
日頭正烈。
夏文翰走到一半又捂著肚子蹲下來:“不行了,爹,我得去方便一下。”
“今天這都第幾次了?”夏千帆皺著眉看他,關切地把兒子扶起,“是不是病了?”
他一摸兒子腦袋,果然有一層薄薄的冷汗。
夏文翰苦著臉忍不住,一溜煙地往山林里去。
夏千帆趕緊來到牛車旁:“琴娘,看看還有沒有之前治療肚子的藥。”
“有的,我來拿。”琴娘邊著急地找,邊一個勁兒地抬頭往夏文翰離開的位置看,“這好端端的,是怎么了?”
要是真的在這荒郊野嶺里生病。
她們要到哪里找大夫去?
片刻后,夏文翰步履虛浮地折返回來,嘴唇發白地順著樹干滑坐下來。
夏千帆過去一看,見他嘴唇毫無血色,問:“這幾日,你是不是多吃了些什么東西?”
“沒有啊爹,我們這幾天在山里,跟你們吃得一模一樣的,就連我和哥哥多摘回來的果子,都沒有私下多吃一個兩個的。”
夏文翰的聲音也有些虛弱。
夏千帆知道兒子不會撒謊,邊心存疑惑,邊將治療吃壞東西的藥丸塞進他的嘴里,借著水囊里的水讓他服下。
旁邊,夏文曜晃了晃剩下的幾個水囊。
“爹,我去給幾個水囊補點水,這一路喝得多。”
“好。”
夏千帆應答。
幾人在原地休整了約莫一個多小時,這才重新啟程。
夏文翰吃了藥之后,臉色倒是好上了不少,可走到半途中,琴娘和雪沁也有些不舒服,兩人往山林里跑了兩次,臉色越來越白。
“爹,我也不舒服。”
夏文翰捂著肚子,面露難色。
夏千帆只能揮揮手讓他趕緊去,心想那藥怎么不起作用。
夏文曜這邊幫琴娘和雪沁擦拭額角的汗水,皺起眉頭。
“奇怪,我剛剛已經喂了娘親和雪沁很多水喝,為什么她們的嘴看起來還是干巴巴的?”
“我看看。”
夏千帆也隨之跟過來,順勢將牛車里的夏清寧也抱到懷里,生怕是得了什么傳染病。
夏清寧被爹爹抱起來,看見她們的臉色,瞬間變了臉色。
娘親和小郡主都已經有脫水癥狀了……可明明路上也沒吃什么奇怪的東西呀。
脫水癥狀?
夏千帆沒聽過這名詞,只知道,缺什么補什么。
他從里面翻出水囊來,發現里面空空如也,趕緊起身:“我去打點水來。”
夏清寧被送到夏文曜的懷里,小小的眉頭皺起來。
水?
夏文曜聽著妹妹的疑惑,邊安慰著雪沁:“沒事的。等爹爹從山里的小溪打好水出來,有水喝,肯定就不會這么難受了。”
山里小溪的水!?
夏清寧突然眼睛瞪圓。
山里的水不一定都是山泉水,說不定就是山里的水讓娘親和小郡主受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