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寧歪著頭看爹爹和娘親的甜蜜互動,忽地,她想起來那天在吏部看到的考課上的內容。
“爹爹,這個不能帶。”她伸出小手,一把按住了行李箱。
“為何?”夏千帆不解。
“永安縣強盜盛行,爹爹你還記得嗎?只帶些換洗衣物便好了,帶多了反而惹眼。”夏清寧解釋。
“只是,這是朝廷的馬車,大抵不會有事吧?”夏千帆有些猶豫,他不想辜負琴娘的一番心意。
“爹爹~”夏清寧撒嬌似得晃晃他的手臂,“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為了安全著想。”
“清寧說的對。”琴娘立即將行李箱收了回來,“切莫因小失大。”
“好吧。”夏千帆凝眉,點了點頭,道:“就按清寧說得做。”
他從箱子里挑出一套換洗衣物,輕裝上陣。
“既如此,我便走了。”夏千帆坐上馬車,最后朝著一家人道別。
“誒,好。”琴娘忍不住紅了眼眶,“路上小心。”
就連一向跳脫的夏文翰此刻也分外安靜,“爹爹,我會想你的!”
夏清寧在來到這個世界后,也是第一次碰到爹爹離開如此遠,歸來之日又遙遙無期的情況,心中泛起一股難以喻的酸澀。
“啟程!”馬夫高聲喊。
夏千帆放下簾子,心中的不舍卻始終無法隔絕。
琴娘一直看著馬車離開的方向,直到徹底消失不見,她才移開眼。
“娘親,別傷心了,爹爹吉人自有天相,定能處處順利的。”夏清寧安慰道。
“誒。”琴娘應聲。
這邊,坐在夏千帆對面的兩人很是熱情的打招呼。
“夏解元近來可好?我叫劉白,他叫杜建寧,上次游花街我們都見過的。”
“夏解元貴人多忘事,怕是早就把我們忘了。”杜建寧拿著把扇子,倒很有風流公子的韻味。
“久違,久違。”夏千帆與他們寒暄。
“夏解元才華橫溢,只擔任縣令一職,豈非大材小用了?”劉白性格耿直。
夏千帆并未露出半點不滿:“吏部安排,豈有不從之理?”
“再說,官職雖有大小,只要肯做,那都是一樣的。”
“哈哈哈,夏解元的見解果真高深啊!”
一路上閑聊著,倒也輕松。
約莫過了四個時辰時,已經接近了永安縣的地界兒。
劉白夸道:“夏解元,你這永安縣還算是不錯,有山有水的,景色秀美啊!”
夏千帆沒有回答,他抬頭望著周圍的山坳,只覺得心里不斷地在打鼓。
馬車一路走,只有大約還有一公里的路就到達永安縣了。一路風平浪靜,并無異事發生。
夏千帆松一口氣,看來清寧的擔心是多余的。
正這樣想著,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另外兩人正談笑風聲,一個趔趄差點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