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看見的破屋子也是這樣。
院子里一片狼藉,還掛著不少蜘蛛網,后面塌了一間屋子,像是天災來臨之前就已經離開。
“好像沒有人。”夏文曜先把整個院子看了個遍。
“好。”
夏千帆點頭,讓幾個人暫時落腳。
他則先去了村里人多的地方一趟,兜兜轉轉一會兒才找到一個給男人送地瓜的農婦,略一拱手:“我想問問,村頭西邊的那處屋子,可有人住?”
婦人見他彬彬有禮,不像是個粗人,便不急著離開,點點頭。
“那倆口子老久之前去探親了也沒回來,路過的人有時都會留宿,你們隨意。不過要是想在咱村里落戶,也成,村北找村長家就成。”
“磨磨唧唧啥呢!”
男人在喊。
婦人也不磨蹭,擺擺手就去找自家男人了。
夏千帆沒想到這村子這么好說話,便也安心住了下來。
幾人清掃著屋子,夏文曜獨自在外面整理院子里的雜物,來到后院的時候,卻發現地上有塊奇怪的石板子,他喊:“文翰,過來!”
“來嘞!”
夏文翰直接從窗戶里翻了出來,把鉤了蜘蛛網的木枝直接扔出圍墻,“我的天啊,這里頭的蜘蛛網也太多了。哥,你對著這么大一塊石板干嘛呢?”
“拉開看看。”夏文曜對他招招手。
夏文翰跳過去,兩人合力才將這么大一塊石板挪開,里頭竟然藏著一個深深的地窖,甚至還有個木頭臺階直通下面。
“我的天啊,這地窖挖的這么深!”夏文翰大吃一驚。
夏文曜趕緊去叫夏千帆:“爹,后面好大一個地窖,屋子一樣大!”
“我來看看。”
夏千帆趕緊出來。
琴娘一手拽著小郡主,一手抱著夏清寧也趕出來。
夏千帆帶著夏文曜先下去了一趟,兩人都被里面的灰嗆咳出來,夏文曜咕嚕咕嚕灌水:“里頭肯定是要整理一下的,就是費勁!不知道這地窖多久沒打開過了!”
夏文翰在旁邊給哥哥扇風:“你們進出一趟,跟盜墓的一樣。”
“你才盜墓呢!”
“哥你別揍我呀,我就隨口一說。”
兩兄弟鬧開。
琴娘這邊也扶著夏千帆,微微皺著眉頭:“這地窖想要打掃干凈,實在是艱難。我們只是暫時落腳,還是不要這么麻煩了。”
“不一定是暫時。”
夏千帆咳嗽了幾聲,繼續灌水,愣是沒把后面的話說完。
琴娘不解。
只有夏清寧盯著那地窖看了半天,又看向有些局促的小郡主,暗暗道。
小郡主的傷其實很怕感染的,一路舟車勞頓復發了可難治療啦。
要是爹爹愿意留在這里,鋌而走險賭一把,這地窖說不定真的有大用處呢。
夏清寧眼睛亮晶晶。
琴娘微怔。
反倒是夏千帆忍不住輕笑,到底是他女兒,跟他剛才想的事情如出一轍。
不過,他倒是沒想到小郡主的傷口那么嚴重。
他多看了小郡主一眼,邊拉住琴娘的手:“急急忙忙趕路,反而更容易讓人盯上。現在好不容易有個落腳的地兒,先清理著,說不定會有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