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牌。

方志華心動不已。

要是能把他的名字和萬里樓三個字聯系起來，那想要在京城各個酒樓推廣自家的菜，那不是簡簡單單的事情。

而且……食材成本價，其實他要量多，還能便宜一點。

運費不多，但加個一兩成，勉強算是蚊子腿，不賺白不賺。

“也不是不行。”方志華點頭答應，等到小林過來庫存充足，他又忍不住拍手叫絕，“我說你們，是不是算好了我的庫存？菜也夠，這牌子門路你們也直接送到我面前，真沒有偷偷調查我？”

夏清寧咯咯直笑。

夏千帆卻搖搖頭：“你的門路都是立足之本，我們如何輕易得知。”

“這倒也是！既然如此，以后成本價給你們食材，但萬里樓的牌子，先借我用一段日子……至于運費，就算了，只當是我們交個朋友，還有沈少爺的面子呢。”

“好，那我擬寫契書。”

夏千帆了然。

兩個人都是直爽性子，很快就將生意談成。

臨走時，方志華還給夏清寧塞了些吃的，給夏千帆遞了兩條最新鮮的黑鱸魚。

“瞧瞧你家姑娘機靈模樣，一兩歲的樣子，能跟著大人出來談生意。”

“誒嘿嘿，謝謝叔叔，以后一起吃飯飯，蜜汁雞翅！”夏清寧湊過去抱住他的腿。

方志華笑得合不攏嘴，一連應是，還給他們租了個小板車，讓他們能早點回到京城。

路上。

夏千帆卻抱著夏清寧，柔聲叮囑：“你這么聰明，爹爹真怕護不住你。”

夏清寧卻趴在夏千帆的膝蓋上，左右晃著腦袋，靈機一動：“是爹爹聰明。”

“好——是我們父女倆都聰明，以后清寧跟著我一起做生意好不好？”

夏千帆給女兒戴好帽子，抱得緊緊的。

夏清寧乖巧低下頭鉆帽子，可愛又乖巧，愈發叫夏千帆愛不釋手。

家里的女兒是個天才貼心小棉襖，還挺棒的！

……

京城門前。

板車車夫將他們放下。

“就到這了，我還要回去運最后一波。”

“多謝。”

夏千帆給了銅板，抱著夏清寧往京城里走。

門口的這條大街最為熱鬧，來往行人絡繹不絕，兩邊的商鋪都是頂好的，可路邊卻多是些賣甜水的攤子。

“來杯甜水，兩文錢一碗。”

“清水也有，一文錢。”

因為大門前來往的人多，趕路的人累了，總要求口水，這樣的攤子生意都還挺不錯。

夏清寧卻突然攥緊了夏千帆的衣角，把他攔下來。

“爹爹，甜水水！”

“你要喝甜水嗎？”

“不是啦，姨姨家里沒水。”夏清寧搖頭如撥浪鼓。

夏千帆半晌，才意識到她說的是張夫人。

“水？茶水之類，應該護國公府里自己解決吧。”

“不一樣的。要桃汁兒！”夏清寧認認真真的叉腰，又指了指水攤子。

夏千帆摸著下巴，倒是想起來之前在沈府曾經喝過。

“那去買點桃子？”

“酸梅！烏梅山楂，還有……唔，陳皮甘草冰糖！”夏清寧倒是將食材如數家珍，邊指向了街上最大的藥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