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盡管喝醉了,年紀也大了,可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那安順侯竟敢偷梁換柱,以此來騙他,實在是可惡至極!
他狠狠踢了紅英一腳,“快說!否則我將你生生打死在這里!”
紅英早已淚流滿面,“求平王大人憐惜!奴婢也是被安順侯夫人逼的!”
接著,她將一切事實如實道來。
平王越聽越是怒火中燒,“好啊,虧我還將你安順侯當作個可以結交之人,竟然暗中與我耍這種陰招!”
他的酒算是全醒了,大踏步走至門外,“來人!”
“在!”
“找數十個強壯一些的家丁,我們去安順侯府!”
“是。”
平王帶著人馬趕過來時,安有儀正在院子中用午膳。
她味同嚼蠟,腦中不斷在想,替送過去的那人如今如何了,是成功了,還是沒成功?
突然,院外傳來熙熙攘攘的吵鬧聲。
一個侍女急急忙忙地跑進院子里來,“小姐,小姐,不好了!那平王發現送去的人是假的,此刻正帶了人來要強行帶您回去呢!”
“什么?”安有儀瞬間嚇得腿都軟了,手中的飯碗也掉在了地上。
“夫人讓您趕緊從小門出去,走得越遠越好!”
“好好……”安有儀拿了幾塊銀子,剛走到院門口,就被冷著臉的平王擋住了去路。
安有儀嚇得臉色發白,往后退了幾步,卻一下子跌倒在地。
安順侯緊跟在平王身后,嗓音顫抖,“還請王爺可以放過小女。”
平王卻恍若未聞,對著手底下人吩咐道:“幫她綁起來!”
“不要!不要!”從小長在深閨中的大小姐哪里見過這種陣仗,拼命哭叫起來,“父親救我!救我!”
安順侯聽得心急如焚,“平王……”安順侯夫人更是心如刀絞,不斷抹著淚。
他才剛說了兩個字,就被平王一眼狠狠瞪了回去。
“你若再敢說一個字,我便讓你安順侯府徹底完蛋!”
“你可別忘了,我還沒治你的欺瞞之罪呢!”
安順侯瞬間閉嘴。
他轉過身去,不忍再看。
偌大一個安順侯府,不能斷送在他手里。
一個女兒而已,也罷!
安順侯夫人錘著安順侯的手臂,哭得涕泗橫流,“侯爺,求您了,您勸勸王爺吧!”
平王被她吵得頭疼,“把人帶上馬車!我們回府!”
“是。”
安有儀被棉布塞住了嘴巴,只能嗚嗚咽咽地發不出聲音,她整個身體被五花大綁,她不情不愿地被人在背后推著走,看安順侯夫人的最后一眼滿是傷悲。
見大局已定,事情再無回天之力,安順侯夫人氣急攻心,一下子暈倒在地。
……
琴娘自上次從安順侯府回來以后,倒是樂得清閑自在。
每日不是去繡房教教女工,就是在家中做些雜活兒。
這日,沈闊突然提著一大箱東西上了門。
琴娘有些驚喜,熱情道:“沈少爺怎么今日來了?還帶了這么些東西,實在是太過見外了!”
夏千帆也聞聲從里間出來,滿臉高興:“沈少爺,好久不見!”說著,他就要作揖,卻被沈闊一把攔住。
“還未恭喜夏解元升官之喜!如今該是我拜你才對。”沈闊笑道。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