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慘烈的戰場,秦絕不由得一陣悵然,他不是一個仁慈的人,自然也不會婦人之仁,若是單憑殺戮的話,想必在場的三家之人也抵不過他手下收割的殘魂。只是如今的他心態徹底的變了,殺手也好,兵王也罷,殺伐皆有道,并不是陷入這無休無止的爭斗中,反而是到頭來,不知道自己得到了什么,或是又失去了什么。
點了一支煙,抽了兩口,秦絕方才冷聲道:“眼下我們想要進入這片失落之地,看來至少要將這場戰爭平息下來才行?”
玄武微微一怔,低聲問道:“老大,你該不會是要阻止這場戰爭吧?憑我們幾個人,怕是萬萬辦不到啊?除非我們把他們都殺了,或者聯合另外兩家,率先滅掉一家,或許還有些機會……”
秦祖龍的臉色也有些陰沉,他看著秦絕,無奈的搖了搖頭,“我覺得我們也沒有必要去阻止他們,不管結果是誰勝誰負,對于我們而根本沒有任何的影響,反而我們可以隨意的前往那失落之地,去尋找機緣。”
的確,這本就是與眾人毫不相干的閑事,他們根本沒有必要去參合。
一旁的莜月咬了咬嘴唇,輕聲嘆道:“如此大規模的殺伐畢竟有傷天和,不管怎么樣,若是能夠阻止這場戰爭的話,我們還是盡力去嘗試一下吧,戰爭持續下去,到最后受傷害不過都只是一些凡人罷了,難道你們真的忍心么?老公,我求你想想辦法好不好?”
莜月畢竟心善,她的一席話雖然秦祖龍和玄武并不是很贊成,不過卻也沒有出反對,因為他們知道,一切皆決于秦絕的一念之間。
“你說的對,天道無情,但還是留下一絲生機,誰讓我們趕上了呢?若是沒有一點作為,怕是心中有愧。不過想要阻止這一場戰爭也并非不可能!”秦絕冷聲笑著,神色間似有幾分異色。
“臥槽,老大看你這胸有成竹的樣子,莫非已經有什么好辦法了?說來聽聽!”玄武急忙問道,滿臉的好奇。
一旁的秦祖龍微微搖了搖頭,低聲道:“恐怕辦法也只有一個了,那就是以殺止戰!”
秦絕笑著點了點頭,“不愧是秦始皇帝,這眼界就是非同一般,什么事都看得透透的。不錯,想要阻止這場戰爭,唯有一戰,不過我這個人向來沒有什么耐心,所以還是直接找他們能做主的人下手吧。”
秦祖龍點了點頭,向遠處的王帳望去。
“臥槽,你們倆說的到底是啥啊?我怎么一句都聽不懂啊?乍得,難不成你們還真的打算先把雙方的王室給宰了?這也太瘋狂了吧,且不說我們能不能成功,就算是成功了,那我們還不成了眾矢之的了,到時候三家的幾萬大軍,圍著我們四個人出手,乖乖,這也忒操蛋了一點吧?”玄武撇了撇嘴,一陣抱怨。
秦祖龍白了他一眼,冷斥道:“臭小子,你能不能把你的腦子都腳后跟拿出來好好想一想?我們的意思是將他們的主帥擒住,逼迫他們停戰,臥槽,要是都宰了,這里怕是跟無法收拾了。”
“三軍叢中奪其帥?這怕是難度不小吧?這還不得大開殺戒啊……”玄武低聲說道,臉上滿是幽怨。
的確,萬軍之中擒拿主帥,這可一件難度極大的事,首先要沖破重重的包圍,如此一來,擋在前面的人怕是都要難免被清除了,最重要的是,看下方交戰的情況,這些人都不是凡人,本身都是天賦異稟,戰力不俗之輩,憑借他們這幾個人難道真的能夠成功么?玄武心里根本沒有底。
隨意的擺了擺手,秦絕冷聲笑了笑:“無妨,即便如此,他們死的人也比這樣耗下去少的多,眼下,這也是唯一的機會了。”
說著,秦絕轉頭看了一眼秦祖龍,調笑道:“怎么樣?你先挑一個吧?”
秦祖龍白了他一眼,冷聲道:“老子還有的挑么?這夏族中隱藏著定海神針鐵,自然要你自己去探探深淺,而白族目前根本沒有出戰,而且防備也最是松懈,所以難度就更小一點,怕是也輪不到我的頭上,所以留給老子的也只剩下一個敖族了。”
“敞亮!既然你已經選好了,老子也不在多說什么了,玄武和莜月前往白族,有小白在,你們的阻礙或許能夠更小一點,祖龍老大就去敖族,為我就去夏族了,記住我們的目的就是要將三族的王擒住,逼迫他們罷兵求和,所以不管誰擋在前面,只有一個字——殺無赦!”秦絕冷聲說著,神色間閃過一絲寒氣。
“臥槽,殺無赦那可是三個字啊?算了,反正有大姐頭在,這下我就安心多了。”玄武無奈的說道。
“廢話少說,走吧!”秦祖龍冷聲說了一句,轉身便向敖族的大營中走去了。
他倒是非常自信,從正面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那架勢當真是有恃無恐。秦絕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沿著山林的邊緣,開始向夏族的軍陣之中潛行而去。
一時間,也只剩下莜月和玄武還留在原地了。只見莜月對著玄武笑了笑,低聲道:“我們也出發吧,先穿過這片山林,我們繞道到白族的后方,趁機混進去。”
“嘿,這個辦法好,咱們從后方過去,說不定他們還會把我們當成白族的人呢?這樣我們就容易的多了。”
說著,兩人也直接出發了,向山林深處走去。
原本正在交戰的夏族和敖族的大軍,雙方激戰正酣,突然一個中年人從夏族軍中殺出,飛快的向敖族大營中殺去,只見他手中的一把長劍急舞,捭闔之間,也不知斬落了多少人頭,凡是他走過的地方的皆是尸堆遍地,他腳下踩著鮮血和尸體,急速而行若閑庭閑步一般。
原本正在激戰的夏族眾軍士見狀,還以為是己方出動了一員悍將,一時間士氣受到了極大的鼓舞,都開始拼命向著敖族轟殺而去。遠遠的夏族王帳之中,有一人頭戴皇冠直接從營帳中沖了出來,立在高臺之上大笑著。
“壯哉,我大夏有戰神若此,堪稱無雙!擂鼓,為三軍壯聲勢!”他一聲令下,戰鼓聲便隆隆而起,聲勢若雷霆般炸響。
夏族勢強,敖族節節敗退,就連敖族的王都被驚動了,他匆忙的從營帳中沖了出來,抬眼看了一眼,不覺臉上滿是憤怒之色。
“擂鼓進軍,全軍死戰,務必要將此人斬殺!”
“殺……殺……殺……”三聲呼和,敖族大軍勢若驚龍,瘋狂的向前沖去。
另一邊,秦絕剛穿過人群不過白余米,便被旁邊的人發現了,其實倒不是秦絕隱藏的不夠好,畢竟別人都是向前沖,就他一個向后退的,難免被人當做是逃兵,于是周圍的人全都撲殺了過來。
“他媽的,這不是逼老子殺人么?”一聲冷喝,秦絕猛地一掌拍出,直接將最先沖上來那人直接拍死了。
一掌之威若此,立刻便讓周圍的人震懾住了。秦絕趁機將腰中的長劍抽了出來,急速向前略去。
他的速度很快,而且并不戀戰,也不想秦祖龍那般狠辣,所過之處,也只是將擋在身前的人震開罷了,不過剛開始倒也沒有什么,不過越靠近王帳的方向,壓力陡生。
皺了皺眉,秦絕便也開始收割了,長劍向身前一橫,像死神鐮刀一般,瘋狂的出手,鮮血早已染紅了他的衣襟,眨眼之間,距離王帳也不過只剩下百余米了。
這小子輪到敖王興奮了,他指著秦絕大喊道:“哈哈哈……,世出無雙,此人一身是膽,堪稱我敖族第一戰將。眾軍聽令,給我專門絞殺敵方這位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