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霧消散。

王超和羅剎女現出身形來。

“花蝶走了，你真的讓她跟著白巫教回去了？”羅剎女急促說道。

剛才在陣法中，外面看不到里面，里面卻可以看到外面。

“不錯，我讓她跟她師父回去了。”龍小山說道。

羅剎女大聲道：“你怎么能讓她走呢，就算她師父說了話，你能確定花蝶不受傷害，她是白巫教圣女，卻犯下這樣嚴重的罪責，就算能逃過刑罰，只怕這輩子都會被囚禁在白巫教，你居然讓她回去，你還是不是人啊，你真是禽獸，吃干抹凈就不負責。”

龍小山淡淡道：“那是花蝶自己的選擇！”

“她的選擇，我才不信。”

龍小山瞅著羅剎女的臉道：“是嗎？這個機會擺在你面前，你會做什么選擇？”

“我當然是……”

羅剎女說到一半停在那里。

是啊！

她會做什么選擇呢。

是永遠當一個丑小鴨，還是搏一個破繭成蝶，變成白天鵝。

她當然會選擇后者。

前些日子她不就做出了選擇嗎？

她為了治好自己毀容的臉，寧愿選擇侍奉龍小山，寧愿淪為他的玩物。

她做出的犧牲，似乎并不比花蝶小。

既然她都寧愿付出這么大的代價換回自己的容貌。

花蝶跟著她師父回白巫教，又有什么難理解的？

說起來，花蝶已經是她的好姐妹，她把花蝶當自己的妹妹看待，才會擔心她回白巫教受委屈，可是，這不能成為她干涉花蝶選擇的理由。

有些事，是注定要去做的。

羅剎女生著悶氣來著。

這時候，龍小山招呼了王超一聲，兩個人快步往山外走去。

羅剎女回過神來，見龍小山和王超已經走遠了，她急忙快步追上去道：“喂，你們怎么走了，把我扔下不管了。”

龍小山轉過頭，笑瞇瞇的道：“我說大丫頭，什么叫我扔下你不管了，我和你可沒有什么關系了，你現在又不是我的通房丫頭了，花蝶也回白巫教了，莫非你還對我念念不忘，后悔了，想跟著我走，真要是這樣的話，我也不介意來著。”

“呸呸，誰對你念念不忘了，誰要跟你走了。”

羅剎女做出一臉嫌惡的表情。

“那就是了，再見吧，大丫頭。”龍小山轉過身，抬起手揮了揮，和王超逐漸走遠。

“……”

羅剎女站在那里，想說什么又說不出來。

是啊。

她都糊涂了，龍小山已經說了是無償幫她治療，她和龍小山兩清了，再也不用當他的通房丫頭了，現在花蝶也回去了，她已經沒有任何理由再跟著龍小山。

她已經自由了。

說起來，她現在應該很高興才對，終于擺脫了龍小山這個可惡霸道的混蛋。

可是，看到龍小山走得那么灑脫，為什么心里還是莫名的不爽啊，總覺得哪里不對，可是又想不出什么不對。

站在那里，羅剎女有些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