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是可以培養的,只要對方足夠優秀,品行端正,長得不丑就行了。”
“可是……”譚熙芝想說什么,但是看見向陽圣祖微微皺眉,到嘴邊的話立刻止住。
向陽圣祖嘆了口氣道:“這場比武招親對問天宗意義重大,就讓她委屈一下吧。你代師尊多開導開導她,讓她放心,有師尊在,沒人敢欺負她。”
“遵命。”
“還有事嗎?”
“熙芝……想在這兒多陪師尊一會,可以嗎?”譚熙芝大著膽子問道。
“隨你吧。”
向陽圣祖嘆了聲,然后閉上眼睛。
得到向陽圣祖的準許,譚熙芝十分開心,抬頭望著這張思思念念的臉龐,她的心里頭泛起一圈圈甜蜜的漣漪。
很多時候她覺得,師尊是明白她的心意的,所以對她總是比對別的弟子寬容一些。
而他之所以不挑破這層窗戶紙,既是因為二人之間的特殊關系,也是因為大道無情,他不想讓自己心里多一份情感羈絆,影響大道修煉。
這是譚熙芝單方面的猜測,這個猜測讓她內心歡喜,覺得如果能與師尊一輩子保持這種心照不宣的關系,也非常幸福。
就比如此時此刻,能安靜地看著師尊,她就感覺無比幸福。
突然,她皺起了眉頭,因為她感受到師尊的氣息突然變得狂亂,隨即有一股血腥味道從師尊體內散發了出來。
“師尊受傷了嗎?!”
她的心一下子擔憂起來。
正在譚熙芝驚疑擔憂之際,就見向陽圣祖紅潤的臉頰突然變成了灰黑色,飽滿的血肉突然萎縮皺巴。
他的整顆腦袋一下子只剩皮包骨頭,就像風干的干尸。
“啊——”
譚熙芝被眼前詭異的一幕嚇得驚叫。
“怎么了?”向陽圣祖睜開眼睛問道。
“……”譚熙芝愣神地盯著向陽圣祖,因為她的視線里向陽圣祖安然無恙,剛剛似乎只是幻覺。
“我……我剛才看到一只厲鬼想要殘害師尊。”她驚疑不定地說道。
向陽圣祖聞皺眉,目光四下掃視一圈,隨即笑問道:“天下間有敢靠近本尊的厲鬼嗎?”
“應該是我看花眼了,驚擾師尊修煉,請師尊恕罪。”譚熙芝神情尷尬自責道。
“你休息去吧。”
“熙芝告退。”
譚熙芝沒臉繼續呆下去,只能施禮告退,對于之前的詭異一幕,她無法解釋,只能歸結于幻覺。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剛一離開洞府,玉榻上的向陽圣祖就變了模樣,血肉飽滿的身軀變成了一具干癟黑枯的干尸,身上冒著詭異黑氣,凹陷的眼窩里射出兩道兇光。
都可依在房間里一個人喝著烈酒,一小口一小口,最后把自己喝趴下了。
當她睜眼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不禁懊惱自責道:“完了,我真變成酒鬼了。”
她連忙把桌子上的杯盤收拾干凈,然后從須彌芥子里拿出浴桶和水,洗了一個澡,把身上刺鼻的酒氣洗掉。
最后換上一身干爽的衣服,準備出門。
她站在門口,打量一眼房間,想確認是否全都收拾干凈了,發現桌底下還有一堆酒壇碎片還沒清理。
“師姐這酒肯定是假的,喝了讓人頭暈忘事。”都可依嘿笑著嘟囔一聲,把自己的疏漏推給了譚熙芝的酒,然后在門后拿起笤帚和簸箕,走到桌邊清掃碎酒壇。
掃了兩下,她突然停下動作,蹲下身子伸手從碎瓷片里撿起一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