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
張卒再次轉移目光,看向南邊的一座高山,目光落在山頂上一位穿著褐色錦衣,容貌五十歲上下的方臉男人身上,問道:「你就是虞家虞乙己?」
方臉男人微微一笑,點頭答道:「沒錯,我就是虞家虞乙己。」
「你也要滅道門道統?」張卒問道。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虞乙己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有道理。」張卒突然咧嘴回了一笑。
然后收回目光,順著幾道鎖定自身的強大氣機望去,找到了多寶尊、佛祖、妖祖等幾位尊,問道:「你們當中是不是也有想滅道門道統的,可敢應一聲讓我瞧瞧?」
「阿彌陀佛!」
佛祖雙手合十,朝張卒嘆息一聲道:「佛門和道門的恩怨已經煙消云散了。」
「本尊對滅道門道統沒有任何興趣,對你們中岳的紛爭更加不感興趣,只是對你感興趣,至于原因,你心里應該明白。他們幾個想必也都如此。」妖祖道。
「不!」死亡尊擺手道,「本尊對誰都不感興趣,今單純來看戲的。」
魔祖和多寶尊沒有話。
張卒看向死亡尊,躬身行了一禮。
「張大用,休這些無關緊要的事,快和秦風一戰,讓他速速解決了你,然后好專心接受我的挑戰!今我要當著全下修者的面擊敗他,讓大家知道誰才是青云榜第一。」
蓬夏·珈朝張卒催促喊道。
張卒道:「我這個人向來心善,殺人會有負罪感,所以得問清楚,確認過是不死不休的仇人后,殺起來就不會有負罪感了。」
眾修者聞全都一愣,這才知道張卒在挨個問什么,不過他們的反應不是震驚,而是覺得好笑。
撂狠話的人他們見過,可是沖尊撂狠話的人還是頭一次見。
狠話從強者的嘴里出來才叫狠話,才有威懾里,從弱者的嘴里出來,那叫笑話,不過是徒增笑料罷了。
「勇氣可嘉。」
有素質的修者,強忍著笑意送給張卒四個字。
不給面子的則當場捧腹大笑。
「張大用,休再廢話,開始吧!」
秦風縱身飛離山峰,與張卒相隔百丈停下,伸出右手朝張卒招了招,臉上盡是輕蔑之色。
張卒低頭看向下方的山峰喊道:「麻煩無關的人躲遠點,省得被誤傷了。」
圓滿期的強者大戰,戰斗余波確實不是他們可以抵擋的,他們是來看戲的,不是來給張卒陪葬的,遂急忙縱身朝遠處飛去。
秦風擺手道:「各位不必驚慌,戰斗不會波及你們,因為戰斗眨眼間就會結束。張大用,你是挑戰者,我給你一次出招的機會。來,讓我看看你的實力是不是和你的嘴巴一樣厲害?」
砰!
一聲巨響,秦風倒飛了出去。
口鼻噴血。
頭下腳上栽落到萬祖尊的面前。
張卒出現在秦風剛剛站立的位置,晃了晃拳頭,打鼻孔里發出一聲冷笑:「青云榜第一就這?呵…呵呵…」
觀戰的修者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發出了難以置信的驚呼聲。
在他們看來被打飛的應該是張卒才對。
可是真實情況和他們預想的完全相反。
秦風不但被張卒一拳轟飛,還口鼻竄血,受傷了。
「他這是偷襲,不算。」
很多人心里給秦風找借口。
而秦風自己心里也是這么想的,覺得張卒是趁他話的時候偷襲,再加上他自己確實有一點點輕視大意,這才讓張卒得手的。
如果他認真起來,張卒將不會有任何機會。
「張大用,明年的今就是你的忌日!」
秦風狂吼一聲,以掩飾自身的尷尬,身體拔地而起竄上高空,然后惡狠狠地撲向張卒。
砰!
一聲巨響,秦風又一次倒飛了出去。
仍是口鼻竄血。
鮮血里還夾帶著臟腑碎片。
他被張卒一拳轟在胸口位置,拳勁隔著護身防御震碎了他的臟腑。
全場再次安靜。
如果張卒第一拳是偷襲,那么這第二拳該如何解釋?
「這…這…」
「秦風連張大用一拳都接不住嗎?」
「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么?張大用出招太快了,我什么都沒看見。」
觀戰的修者爆發出了更大的驚呼聲。
「你在干什么?!」
萬祖尊陰沉著臉盯著又一次栽落在面前秦風喝問道。
「對不起,老祖,我…我大意了!」
秦風驚慌地爬起來道歉。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