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朔呵呵笑著,明明是一副很和氣的模樣,看在人眼里總有一種上位者的天然威壓,連我都覺得壓迫,幾個在我媽面前耀武揚威的男人嚇得都不敢坐下。
“特殊情況,特殊處理。”他笑笑拍了拍身邊男人的肩膀,音調拉得老長,不怒自威,“不用我教吧?”
“不......不用,傅爺我給您倒酒,早知道您大駕光臨,我怎么也得從您下車那一刻起就趴地上恭候您是不是?”
我扶著我媽媽的手,我看見她在發抖,我不知道她是喝多了還是怎么了,一直盯著傅南朔看,我只知道她要是再不出面就有點過了。
霍聿珩說過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也不能任由他們被傅南朔踩進泥里,要不然容易遭記恨,我怕她生意更不好做。
我只能站出來,他們要灌我媽媽的那瓶酒被我拿在手里,我挨個敬了一圈給了人家面子,酒瓶也見底了。
等一切塵埃落定,我心里的大石頭也落地了。
看來我跪下喊的那聲干爹不虧。
我笑出了眼淚,不靠霍聿珩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我依舊能把我媽媽照顧得很好!
三天必去求他?
他三天只能等來我的離婚協議書!
我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傅南朔以為我懂得感恩,也挺心疼我,“心心啊,不用送了,改天可以叫你老公來,我們一起喝杯茶。”
我沒有那么不知好歹,還是送他上了車,臨走時,他握著我的手輕拍我手背,“心心長大了,長大了好,長大了好啊!”
他干枯的手指摸了下眼角,不知道是不是哭了,反正很欣慰的樣子,“是已經能獨當一面的孩子了,那個老家伙在天之靈也能放心了!”
他提到父親,我也有些感慨,再加上都喝了酒,他又拉著我提了不少父親的年輕往事。
最后還是助理提醒他要走,才遏制了他的傾訴欲。
等車走遠了我興奮地往回跑,連腳步都沒了醉意,輕快了不少。
我心里有好多話想和媽媽說,也想讓她夸夸我,只不過沒想到剛推開門,一個鋪天蓋地的耳光,直接把我打蒙了......
“媽?”我耳朵劃過一道尖銳的聲音,捂著臉頰不確定地叫她,“你打我?”
幾乎是瞬間,我眼淚控制不住的大顆大顆往下掉,我長這么大第一次被我媽打。
她舉著手高高在上,我蜷縮著身子坐在地上,越想越覺得委屈,說話的聲音也染了哭腔,“媽你干嘛啊?”
許方蘭忽然用手抵著額頭,身子也開始搖搖晃晃,站都站不穩了,我連忙去扶她,卻被她一把推開,“我有沒有跟你和你那個死爹說過,不讓你們去找傅南朔,安心,媽現在管不了你了是吧,我的話你都不放在眼里了!”
迎著她憎惡的眼神,我感到一陣陣刺痛,仿佛有無數道細小的刀片在我心上劃過,“那你要我怎么辦?我看著你被人欺負,看著你跑斷腿也找不到出路?”
“媽!我是你女兒啊!你怎么能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