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過多的時間修整。
今天是我和霍聿珩離婚的日子,也是一切計劃收尾的日子。
只不過計劃出了點意外,這趟醫院來的讓時間變得格外倉促,不過好在并不影響事情最后的結果。
我一個人躺在病床上,渾渾噩噩地睡著,天剛亮就被夢中的場景驚醒。
夢里霍聿珩穿著單薄的白襯衣站在高樓之上,冷風吹得他衣擺呼呼作響,他渾然不覺地盯著虛無的前方......
我大聲地喊著他的名字,他轉過頭來對我微微一笑,下一秒抬腳踏在虛空之上,轉瞬之間在我眼前消失墜落......
我抹了把額頭的冷汗,不知道為什么會做這樣的夢,但夢都是反的,他這輩子肯定會活得好好的。
等天大亮,按照計劃,我給宋輕舟打電話,約他在霍氏集團的樓下見面。
其實經濟案件并不需要勞煩他,他只是一句,有他在,他會放心些,就把我堵得啞口無。
我對他笑笑,是啊,有他在我也放心一些。
杜卓跟在我們身后,腋下夾著公文包,他是過來開會的,我和宋輕舟還有另外幾位執法工作人員去隔壁會議室旁聽。
今天是安氏和霍氏項目結尾款的時間,我也很好奇,當曲風搖傾盡家產甚至不惜挪用安氏的“公款”后,發現項目把她所有錢賠了個一干二凈,不僅還不上安氏的錢,也變得身無分文之后,會是什么反應。
果不其然,曲風搖的反應并沒有讓我失望,她又急又惱,急得額頭上急的都冒冷汗了。
當然著急的并不止她自己。
杜卓早就想好了對策,會在資金方面予以一定的補償,可饒是如此,曲風搖的臉色依舊如天塌了一般。
補償的那點款項,猶如杯水車薪。
事實上杜卓早已經私下聯系過其他的項目合伙人,開出來的是絕對讓人滿意的價格。
會議圓滿結束,只有曲風搖拉著杜卓不讓他走,他一個前年老狐貍,脫身只是分分鐘的事,隨便安慰了幾句她,就溜之大吉。
會議室一時之間只剩下曲風搖一人。
她的電話響了,電話里的聲音我格外熟悉,“曲姐啊,發財了可別忘了妹妹我啊!”
曲風搖尷尬的笑笑,“不能,那自然是不能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