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找機會做局坑死他。
回到相府的時候,神情疲倦的裴術坐在大堂中,見到李載回來,他起身行禮。
“主公,我的私事辦完了。”
李載連忙吩咐府中下人準備酒菜。
二人對坐飲酒。
裴術一頭白發,卻還是一副少年人模樣,擱著老遠都能感受到他身上陰冷的殺氣。
盡管他已經極為克制。
但他這樣的人,光是坐在這兒,就擁有著常人不敢靠近的氣場。
“裴先生被困多年,回來幾日便將私事辦完了?”
“如今我孑然一身,倒也沒什么可牽掛之事,現在該聊聊主公答應我的事情了。”
李載點點頭,將自己今日做過的事情給裴術說了一遍。
裴術不愧是在官場浮沉多年,哪怕他曾經干的只是殺人的差事。
但僅僅只會殺人,可做不到錦衣衛指揮使。
“主公想誅心?”
“裴先生這一口一個主公倒是讓我有些不適應了,若是不棄,裴兄直呼在下名諱即可。”
裴術端起酒杯抿上一口,冷冷說道:
“主公是對所有人都如此客氣嗎?”
“得分人。”
“這不是什么好事情,我既已選擇效忠你,那你就該有主公的威儀,你若是連這點威儀都沒有,也配讓我效忠?”
李載雖然知道這裴術是個很注重這些細節的人,比如在君王面前,他就極其在乎君臣之間應該的分寸和規矩。
“你倒是喜歡在意一些不那么重要的點。”
“錯!這很重要!我裴術選擇效忠的人,至少不能是個在什么事情上都退讓之人。”
“沒這么嚴重吧?”李載舉杯。
“謙遜可以,謙卑就沒必要了。”裴術將酒杯退到一旁,直接提起了酒壇。
“看來今日先生是跟我立規矩的。”
裴術搖了搖頭,神情嚴肅,“錯!應該是主公給我立規矩。”
“既然你這么說了,我也就不客套了,跟你確實用不著這么多虛頭巴腦的,我打算成立一個類似于錦衣衛的組織,專職情報、暗殺,只效忠于本相。”
李載雖是喝了不少酒,但說這話的時候卻是極為清醒。
裴術嚴肅的神情終于有了變化,露出笑意。
“哈哈哈哈......很好!這也是屬下擅長的事情,既然要效仿錦衣衛,主公便起個名字吧?”
“啊?”提到起名,李載有些頭疼,想了想說道:“裴先生可有什么想法?”
裴術想了想,“主公名載字文若,文以載道,不如就叫文道閣?”
“聽起來跟文人舞文弄墨的地方,不好!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要開書院呢。”李載沒忍住吐槽道。
裴術神情閃過不滿,明明他覺得還不錯的。
“要不主公自己起一個,我起了你又不滿意。”
“呃......”李載思量片刻后才說道:
“天下為棋局,你我皆為棋子,棋盤上縱橫的阡陌之間,皆是你我逃不脫的囚籠,不如,叫縱橫樓吧?縱橫捭闔,所向披靡。”
裴術露出一副嫌棄的神情。
“我覺得不如文道閣,不過這縱橫樓也還行,霸道一些。”
“天下悠悠,人心詭譎,文治不如霸道。”李載一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裴術的眼里閃爍起精光。
“很好,那就叫縱橫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