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法理解，在這樣的前提下，為什么顧二爺還會私下跟外人勾結，謀害自己。

顧二爺卻只是看著被兩個侍女帶回的柳傳善，“倘若我今日僥幸不死，之后必屠你滿門！”

說話時，臉上絲毫不見平日的溫和老好人姿態，反而像是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

一下子就嚇得柳傳善不自覺一哆嗦。

“顧小二，為什么？”顧蘭芳見狀，眉宇間閃過抹怒意，音調也不自覺提高了一些。

“沒有為什么。”顧二爺搖搖頭，神色很是平靜。

“你老人家也別白費心思了。”

“我是不可能像老柳這種軟骨頭一樣泄密的。”

“要是生氣的話，該怎么懲罰就怎么懲罰我吧。”

顧蘭芳聞聲，顯然眉宇間的怒意更深了些。

可看著顧二爺片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終究還是沒能狠下心來，對他動用什么手段。

林毅見狀頓時一陣搖頭。

“李先生為何搖頭？”顧蘭芳立馬問。

“之前久仰顧家老祖的大名，本以為顧家老祖一介女流，能夠跨入半步大宗師境，必定有過人之處。”林毅搖搖頭，“但沒想到，真遇到事，會如此優柔寡斷。”

話落，不等顧蘭芳反應，也不等顧雪梨色變、趕忙要替他向老祖辯解，就一手抓向了顧二爺的腦門。

同時虛空一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