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姨娘道：“除了十公主之外還有好幾位公主呢，別擔心，還有機會的......我的雪兒這么優秀，定能入幾位公主的眼。”

季清雪點點頭，她一定能被選為公主伴讀，如今只不過是讓季綰綰提前了一步而已。

而且......呵呵，季綰綰能在十公主的手底下熬過幾日呢？不出三日，就應該會哭著回來吧。

趙姨娘輕柔拍拍她的手背，“等外面的事情平息下來，我自然會跟你父親提。”

季清雪撅了噘嘴，“娘，外面的事情何時才能平息下來......再禁足下去，我怕爹爹和祖母都忘掉我了......”

她的眼中閃過奇異的神色，道：“我能不能每日去祖母那邊？我想為祖母抄經念佛。”

隨著老夫人召見季綰綰，她很擔心寵愛會被奪走。

如今季綰綰成了公主伴讀，定然會引起老夫人的注意，她必須要做點什么，拉攏老夫人的心才行。

趙姨娘想了想，覺得有道理，老夫人最疼愛雪兒，讓雪兒去多陪伴老夫人也是好的。

“好，我今夜就跟你父親說。”

夜幕垂落。

趙姨娘吩咐小廚房做了一桌子季侯爺喜歡吃的菜，還親手準備了羹湯。

她穿上一身月白色紗衣，盡顯腰肢，還有種朦朦朧朧的感覺，老爺看了定會著迷。

不過等了許久，也不見季侯爺過來。

趙姨娘望著外面，坐不住了，喊來吳嬤嬤詢問，“老爺怎么還不來用膳？是不是公務繁忙耽擱了？”

以往公務繁忙的時候，季侯爺就會讓人傳話，讓她無需等候，怎么今日過了這么久都不見傳話？

吳嬤嬤從門口回來，打聽到了什么，臉色有些難看，“姨娘......”

“怎么了？”

吳嬤嬤支支吾吾道：“......老爺今晚去了華錦院。”

“什么？”趙姨娘愣怔在原地，老爺去了華錦院？去找程氏了？

季侯爺有好些年沒去程氏的院子，都是在碧玉院，或者偶爾在秋姨娘那邊用膳，怎么今日突然去了程氏那邊？

趙姨娘臉色變得蒼白，肩膀微微發顫。

對了，今日宮里來傳話，季綰綰被選為了十公主的伴讀，因為此事老爺才去程氏那邊的。

“姨娘......”吳嬤嬤想安撫趙姨娘。

趙姨娘看著精心準備的滿桌子菜，還有她親手熬的羹湯，仿佛像是潑了一盆冷水，覺得心堵。

另一處，華錦院。

季綰綰陪程氏用膳。

剛擺好一桌子菜，準備動碗筷的時候，季侯爺大步走進來。

“老爺來了。”桂嬤嬤感到意外，老爺有好幾年沒在華錦院用膳了。

季侯爺自顧的坐下來，皺了皺眉，“愣著做什么？還要我吩咐嗎？”

桂嬤嬤立刻讓下人添一副碗筷。

程氏原本微笑的臉沉了下來，變得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