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來島上參與會議的人非富即貴,有些家屬南星曾經在宴會上見過,此刻他們聚攏在一起,哭的哭,喊的喊,還有一些跟丟了魂兒似的,眼神都是放空的。
就在南星為之感到心疼時,一個女人踉踉蹌蹌沖到她面前。
“南星......你是南星吧?我們見過,我還參加過你的訂婚宴......”
南星微怔,覺得女人確實有點眼熟。
只是那么多場宴會,那么多人。
真讓她全部記住,也不太現實。
女人抓住她的雙手,長發胡亂披在肩上,眼睛腫得像桃子。
“你能不能幫我算一下我老公還活著嗎?我好害怕,我們的孩子才三歲......”
南星輕輕捏了捏她的手腕,“他還活著,他們都還活著。”
“真的?!”女人激動地睜大眼睛,“那他現在在哪,會得救嗎?”
南星抿了抿唇,欲又止。
事實上,她從下飛機之后能感覺到的東西就已經很微弱了。
因為這里距離時空裂變的地方比較近,她掐算的能力也受到影響。
祁玉堂是不是活著,她不知道。
那些人是不是活著,她也不知道。
“怎么不說話?是不是他活不下來?你是不是這個意思?”女人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掐得南星手腕生疼。
傅輕宴大步走過來,抓住女人的胳膊將她從南星身上拽開,沉聲道:
“她來這就是為了處理這件事,你浪費她的時間,也就是浪費自己的時間。”
女人聞回過神來,失落道:“對不起,我太激動了,對不起......”
南星擺擺手,和傅輕宴走到一邊。
“祁寶兒坐下一趟航班過來,你看著點她,我去和凌霄他們匯合。”
“不需要我陪你?”
“目前還不用,等我弄清楚飛機消失的原因再說。”
“好。”傅輕宴尊重南星的一切決定。
他伸出手,將南星散落在臉頰兩側的頭發幫她別到耳朵后面,“那你去忙,有需要的時候隨時聯系我。”
他知道自己幫不上忙,唯一有用的就是身上那點氣運。
既然如此,他就自覺當一個充電寶,爭取不給南星添亂。
南星笑了笑。
月光投落在澄澈的眼底,倒映出男人高大的輪廓。
下一秒,轉身沒入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