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其他人先下去,李副將留下。”
虎侯當然知道無論秦修儀的辭藻多么華麗,都打動不了朝中神京那群在黨爭中泥足深陷的朝臣。
所以他必須再加上一劑猛藥。
“是......”
秦修儀愣了愣,心里頓時有些不是滋味。他抬頭掃了李副將一眼,悻悻地退出去了。
虎侯每每與李副將秘商,都將他這位圣上的心腹愛將排除在外,這令他頗為不滿。
見帳中只剩下他與虎侯,李副將笑道:“修儀才情謀略俱佳,未來可期,大帥不要對他太嚴厲了!”
虎侯才嘆了口氣,道:“修儀的確是萬里挑一的人才,否則圣上也不會將他一個狀元郎放在軍中磨煉,只是......”
“只是他雖不缺才情,也不缺謀略,卻獨獨缺了一樣東西!”
李副將愣了愣,好奇道:“缺了哪樣東西?”
虎侯道:“他心中缺了一份悲憫。”
聞,李副將笑道:“俗話說得好,慈不掌兵,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虎侯搖了搖頭,并不認同:“菩薩心腸,并不影響霹靂手段,倘若他對眾生沒有一片敬畏之心,將來怎么能得到將士們真心實意的擁戴?!”
虎侯掌兵多年,自有一套統御下屬的手段,李副將無可置喙。
但他知道虎侯獨獨留下他,必定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交代:“大帥,您留下屬下,可有什么吩咐?”
“嗯。”虎侯點了點頭,道,“你即刻再寫一封軍報,就說威國公府二公子唐庸,金陵府尹公子謝玉,并一千勇士,浴血奮戰,戰死沙場,請兵部啟奏圣上,予以褒獎!”
“什么?”
李副將心中一驚,急忙道:“大帥,庸二爺和謝公子離城不過三個時辰,現在就發陣亡邸報,會不會太快了?”
“你難道認為他們還能活著回來嗎?”
虎侯抬起頭,定定地盯住李副將詫異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