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一洲忽然改口稱他為二爺,自然是認為以安西侯如今的身份地位,不必再避唐庸的諱了。
事實上,唐庸從未說過別人不許稱二爺,那是朝野官民自發的舉動。
不過此時李金利的虛榮心卻得到了巨大的滿足,他如今被封為安西侯,妹妹又是皇帝寵妃,憑什么稱不得二爺?!
他甚至在想,要是當著唐庸的面被人稱作二爺,那才是大快人心的事情。
安西侯清咳了一聲道:“本侯尚未休息,一洲可有何事要報?”
彭一洲便掀開帷幔走進大帳,對安西侯道:“二爺,您家里來人了,叫曹小藝,說是您的書僮!”
“曹小藝?!”
安西侯皺了皺眉道:“他怎么來了?”
他看向彭一洲道:“他可有說是因何事而來?”
彭一洲道:“曹小哥說有事當面向二爺稟報,此刻正在帳外候著。”
安西侯道:“讓他進來。”
他馬上就要回京了,書僮眼巴巴地跑到軍中來做什么,莫非家中出了什么變故?
書僮曹小藝一進大帳就跪伏在地,大叫道:“侯爺,不好啦!”
安西侯大驚道:“怎么回事,莫非是杏妃或者父親出了什么事?”
曹小藝連連搖頭,急道:“唐英把云婷姑娘帶回了威國公府,再過幾天就要納她做小妾啦!”
“什么?!”
安西侯霍然起身,一張臉瞬間陰沉得能滴出水,似乎死了爹娘也不足以讓他如此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