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冷冷瞧著唐庸道:“朕先是皇帝,才是一個人,可惜你永遠也不明白這一點。你若是能早些明白,我們又何必走到今日?”
唐庸嘆道:“你先是皇帝,后是人,不過很快就要變成鬼了。”
話音剛落,他緩緩向皇帝走去。
皇帝忽然站起來,雙臂撐在龍案上,聲嘶力竭道:“亂臣賊子!亂臣賊子!朕的江山是自己搶來的,可人人都說得唐庸者得天下,一切都是你唐庸的功勞!北境西南為你樹雕像,建生祠,百姓只知你唐庸而不知勝這個皇帝,朕若不殺你,這天下還是朕的嗎?你若是朕,又當如何?”
可唐庸已經什么都聽不下去了,在距離龍案數丈時,他縱身一躍,落在皇帝身旁。
眼見唐庸要當堂弒君,百官皆嚇得肝膽俱裂:“顯圣公不可!”
“萬萬不可!”
“顯圣公莫要做千古罪人!”
......
古往今來,以臣弒君,無論皇帝是明君還是昏君,動手之人都會成為眾矢之的,成為史筆之下的不光彩之人!
就在此時,林澄忽然道:“二爺且莫動手,我有話要問皇帝!”
唐庸與皇帝近來咫尺,四目相對,曾經惺惺相惜的兩人已淪為生死仇敵!
唐庸縮回了手,靜靜地站到了一旁。
林澄走到虎國公凌海山身前,道:“凌伯父,讓您擔心,我沒事,文柳也很好。”
虎國公顫聲道:“活著就好......”
林澄點了點頭,轉向皇帝,冷聲道:“敢問陛下,我父母是不是你派人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