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成祿道:“自城主病倒后,軍中將領各自為政,互相傾軋,下面的士兵也沖突不斷,已發生好幾起流血事件,恐怕過不了幾日,我徐家軍就要分崩離析了。”
他這話自然是實情,不過此時說與徐正漠聽,更多的是為是惡心他。
要讓他知道,他失去了健康,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徐阿咔,失去了羅意,失去了童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如今他耗盡心血打造的徐家軍也要毀于一旦了。
他已經一無所有,生不如死!
此時徐正漠已恢復了說話的能力,但他緊緊閉著雙眼,一不發。
他已經徹底敗在自己女兒手里,此時此刻,他還能說什么呢?
徐情興致勃勃地瞧著徐正漠,回頭對陶成祿道:“你先出去吧。”
“是。”
陶成祿長長呼了一口氣,走出房間,但他并沒有離開城主府,而是走向府后的竹林。
徐情坐在床邊,舀起一勺參湯,在嘴邊吹了吹,才向徐正漠度去。
徐正漠緊閉著雙唇,任由湯汁自嘴角灑落。
徐情也不惱,將參湯放回幾上,拿出手絹擦了擦他的嘴,輕聲笑道:
“聽說顯圣公將阿咔認作義妹了呢,阿咔小時候受盡爹爹和大哥的寵愛,如今又得顯圣公歡心,當真是好福氣。”
聽到阿咔兩個字,徐正漠的臉色終于變了變,似是松了一口氣。
徐阿咔是他最后的牽掛,如今她得了顯圣公的庇佑,他終于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