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喟然長嘆道:“好家伙,要是有幾口酒就好了!”
想了想,又道:“傻逼玩意兒,送個禮搞得鬼盡皆知,本主就算有心放她一馬也不好開口啊!”
......
香燭紙錢逐漸燃盡,滿天的烏云散去,月亮再次灑下皎潔的光華。
然而唐恩的情況依舊沒有好轉,甚至哭得更厲害了。
能引發天地異象,眾人對季博灣已是心悅誠服,只盼著春娘趕緊得到解脫,唐恩平安健康。
唐庸用臉貼了貼唐恩的額頭,迫切道:“作法已畢,不知我兒多久能退熱?”
瞧那張燙得發紅的小臉,季博灣卻猶如霜打的茄子,整個人都蔫了下去。
他無比苦澀道:“老道早已明,陰司官員肯不肯通融,老道也不敢保證......看這情形,多半是白忙活一場了......”
此一出,曦兒兩眼一黑,直接往后倒去,幸虧霜兒及時扶住了她。
院中死一般的寂靜,眾人心情皆是無比沉重,嬋兒幾女更是淚流不止。
對于唐庸而,令他揪心的不僅是唐恩的怪病,還有正在泉下受苦的春娘。
如果這世上誰欺負了春娘,他大可以率軍直接殺過去,殺他個血流成河也在所不惜。
可是陰陽相隔,他雖身負蓋世神功,手握千軍萬馬,卻是半點法子也沒有。
這是一種多么深沉的痛苦和絕望!
過了許久,唐庸面無表情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季博灣沉默了片刻,搖頭道:“恕老道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