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霜仍是不依,垂淚道:“相公,你不要趕我走,我可以照顧自己的!”
說罷,低頭哽咽道:“相公,霜兒心里好難過,要是相公也不要我,我會難受得死掉的!”
唐庸知道蕭玉霜在為吳家的事內疚,半晌才道:“那好吧!你就先留在我身邊!”
蕭玉霜緊緊摟著唐庸,生怕他飛了,她從未感到如此的孤單和無助!
兩人在帳中等了兩刻鐘,仍不見春娘過來。
唐庸招呼了一名小兵道:“去找找剛才過來的那位姑娘,就說我們要出發了!”
小兵得令離去,但很快就回來了:“二爺,春娘姑娘已經走了,她給您留了一封信。”
說著將一紙書信遞給了唐庸。
唐庸大驚,同時百思不得其解,他實在猜不透這個女人在想什么!
當年一聲不吭地離開京城就算了,如今兩人已訂了終身,她何必又要溜走?!
他迅速展開信箋,上面蠅頭小楷寫道:
“奴家蒲柳之姿,身份卑賤,若長伴二爺左右,恐污了二爺清譽,奴家安敢有此非分自私之想。
能得二爺垂憐,有此一夕之歡,奴家余愿足矣!二爺不必來尋我,否則奴家惟死而已!
今日一別,后會無期,奴家將日日禱祝,求告上天,愿二爺身體康泰,事事遂意,生生世世快活無憂!”
蕭玉霜也在旁看了春娘的信,對她的敵意頓時消解了不少,反而有些同情她了。
她抬頭問道:“相公,要不要去把她找回來?應該還沒走遠!”
唐庸神色復雜,長嘆了一口氣,良久才道:“霜兒,你說她當年離開京城,是不是也是因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