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便羞愧得無自地自容,他道:“我明白了,你去制衣坊是......是為了掙餐票......”
徐情道:“流火城與別處不同,我除了去干活,還有別的法子嗎?”
羅意的心被深深地刺痛了,他居然淪落到講人吃頓飯還要未婚妻去拼命干活的地步。
他兩眼通紅,咬了咬牙道:“掙餐票的事自有我去做,何需你操心?”
誰知徐情竟脫口而出道:“什么時候?”
羅意渾身的血液的都凝固了,他張了張嘴,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什么時候?
不知道。
雖說唐家軍演武時名列前茅者也可以獲得餐票,可演武一個月只有一次,而且八萬人才發出八百張餐票。
他自負勇武過人,通曉兵略,可放在這八萬人里面,跟那些操練都拼老命的士兵相比,他的優勢并不明顯。
徐情微微嘆道:“我知道大哥已經盡力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她的聲音中帶著疲憊和失望,這比罵羅意一頓更令他難受。
她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往后堂走去,一頭扎進了臥房。
羅意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忽然想仰天大怒吼,可是硬生生止住了。
他死死咬著唇,將嘴唇咬得鮮血淋漓,他忽然覺得徐情離他好遠,自己此刻好孤獨。
然后像一頭受傷的孤狼般,默默地離開了宅院。
剛進屋,徐情臉上就露出了笑容,丫鬟彤兒也笑成了一朵花。
彤兒一邊倒茶,一邊道:“羅意少爺待小姐吧真好,小姐對他會不會太殘忍了?”
徐情接過茶,親親抿了一口,輕笑道:“他若對我不好,我又怎能對他殘忍?”
彤兒嘆了口氣,然后道:“恐怕羅意少爺回去后要瘋了似地想掙一張餐票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