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丟下一句,就埋頭往一間矮房走。
到了房門口,她推開門,又道:“你們就睡這里吧。”
屋里沒有燈火,十分陰暗,婦人神色陰郁,好像也不準備給他們點燈。
唐庸猶豫了一下,還是領著霜兒進去了。
靠墻有一張土炕,炕上鋪滿了散發著霉味的干草,回頭時,那婦人已經無聲無息地離開了。
霜兒一屁胳坐在炕上,道:“爸爸,你有沒有發現這個地方怪怪的?”
唐庸道:“哪里怪了?”
霜兒道:“人很少,而且都是老人,一個年輕人都沒有。”
唐庸默然不語,他當然也發現了。
霜兒又道:“剛才相公說有干糧的時候,我看他們都想撲上來把我們生吞了!”
唐庸道:“他們只是餓壞了。”
霜兒道:“可是我們帶的干糧也不夠這么多人分啊!”
唐庸微嘆道:“那就小心著點吧,希望他們不要動什么歪心思。”
夫婦二人再沒過來打照面,很快屋內便是伸手不見五指。
兩人都有內功在身,倒不覺得寒冷。
霜兒蜷縮在唐庸懷里,忽然道:“爸爸,比起這里,我還是更想睡在野外。”
這個村落給人的感覺只有荒涼,貧窮,陰森,破敗,在野外幕天席地的,倒有幾分野趣。
就著野趣,兩人還可以做一些羞羞的事情,可在這里,什么興致都沒了。
唐庸捏了捏她胸脯,道:“明天問明了路,我們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