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端著酒菜從后廚走出的龜公,抬頭便看到名叫水兒的姑娘被砍翻在地。
白皙的脖頸上豁開一道駭人刀口,血花正不斷翻涌冒泡。
水兒相貌不算特別出眾,但是她也有她的優點,比如......
水特別多。
因此她的主顧并不少。
這幾日,她接連侍候了二十名軍中將領,每一個都盡興而歸。
據說,連寧國公對她的體質都贊不絕口,一連賞了她好幾個耳光。
沒錯,寧國公在群玉院賞人的方式不是金銀,而是耳光......
有時候,也用鞭子。
而且你必須笑,必須感恩戴德。
寧國公肯打你,那是你的榮幸。
可是現在。
她死了。
一個女人,無論生前多么美麗,多么妖嬈,多么嫵媚,汁水多么充沛。
可她死的時候,模樣一定不好看。
就比如,現在的水兒。
他手中的酒菜“當啷”一聲打翻在地,二話沒說,扭頭就跑。
然后梁柱之后,一柄亮閃閃的鋼刀橫在眼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桀桀......哪里去?”
一名吊兒郎當的士兵從陰影中走出,長刀一壓,刀刃已入脖子三分,鮮血自刀口淋漓而下。
但是他并沒有急著殺死龜公,反而在欣賞他臉上的恐懼和痛苦。
“將軍饒......”
在龜公開口求饒的時候,他臉上涌現出一陣暢快之意。
下一秒,他的另一只手在刀背上輕輕一拍,刀刃又嵌入兩分。
龜公依舊沒死,但是已經說不出話了,介于生與死的邊緣,他感受到了絕望,深沉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