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年反應迅速，一把掀開了柳郁禾的手，臉上嫌棄的表情毫不掩飾。

“怎么回事？”

從他的語氣里，我明顯聽出了一些受到驚嚇意味。

“醫生沒跟你說啊？不僅失憶，就連智力都下降到十歲，你說怪不怪？”

霍斯年同一開始的我一樣，并不相信我說的話，更不相信柳郁禾的表現。

他很快叫來了更權威的醫生，來給她做更進一步的檢查。

在等報告的過程里，我問霍斯年：“如果她真的用失憶和十歲的智商示人，你打算怎么安置她？”

“這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你的打算。”他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反問我的意思。

“你放心，她要是想玩，我可以陪她玩一玩。看看她到底想做些什么。不得不說，她這個想法倒還真有點意思。”

說實話，我并不認為柳郁禾會真的失憶。

在我看來，這只不過是她的緩兵之計。

現在霍斯年頂多給她保命，池和苑不知道去了哪里，而我就像瘋狗一樣圍堵她。

她對付我，漸漸變得有些力不從心。

霍斯年明白我的意思，他稍稍松了一口氣，面上的神情也松緩了許多。

“你的腳，好些了嗎......”他的視線下移，卻看到我蹬著一雙高跟鞋。

剛剛才緩和的神情很快又凝重了起來。

“洛向晚，你到底怎么回事？你這腳剛好，走路也就罷了，怎么能穿高跟鞋呢？”

霍斯年拉著我在邊上的長椅上坐下，在我面前蹲下身，脫掉了我腳上的高跟鞋。

這個畫面多少有點奇怪，給阮倩雯和洛云朝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握著我的腳踝，看得仔細：“倒是沒腫了，但是穿穿平底鞋就好了。”

“我穿什么鞋子，跟你有什么關系？霍總還是自己關心關心你那智商降到十歲的初戀情人吧。”

一個禮拜沒有出現過的人，現在又有什么資格來指手畫腳呢。

我掙脫他，赤腳踩在地上，伸出手指將自己的高跟鞋勾起。